至于写字的纸,只是市面上最普通的纸张,墨也是普通的墨,看来郎佳氏也没找人誊抄过,直接就拿来给她了。
静容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来,索性将方子塞进袖子里,只等张淳来再说。
一个时辰之后,白芷按照计划找了郑怀恩去太医院请人
,用的借口就是,娘娘这几日精神头不大健旺,想让人过来给请个平安脉。
郑怀恩这几日正小狗似得围着几个大宫女巴结呢,一听这个差事,立刻拍着胸脯去了。
静容靠在榻上,有些懒懒的看着窗外,神情也说不上来好坏。
白芷进来,看到这副情形,便走上前,温声道:“娘娘,可要梳头?”
静容点了点头:“梳个稍微松散点的发髻吧,没得让人觉得头重。”
白芷笑了笑:“这是自然,娘娘今儿也是辛苦了。”
梳好了发髻,换了衣服,张淳也正好过来了。
他看着呼吸有些急促,想来也是一路赶过来的。
静容免了他的礼数,又给赐了坐,还给他上了茶。
“且先不急着诊脉,张院判喝口茶缓缓气再说。”
“臣失礼了。”
张院判喝了口茶,气息也调匀了,这才开始诊脉。
静容伸出手,手腕上盖了帕子,张淳仔细诊了许久,又换了一只手诊。
他微微蹙了蹙眉,似是有些拿不准,倒是让静容有些不安,难道真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可是有什么不妥?”
静容小心问道。
在身边伺候的白芷和白青此时也摈住了呼吸,隐隐有些不安。
张淳摇了摇头,面上闪过一丝困惑:“初初一看,似是没有什么不妥,但再仔细斟酌,我摸着脉,倒是有几分喜脉的征兆。”
静容整个人呆住,喜脉?
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按照历史逻辑来说,继后也不是这
个时候生孩子啊!
但是静容呆归呆,旁的人却都是大喜之色,尤其是几个宫女,几乎都要喜极而泣了。
“你能确定吗?”
静容下意识抚上小腹,低声问道。
张淳也有些迟疑:“这个,到底是有些浅,臣也不敢确信,若不然再等一段时间?”
静容神色一肃,点了点头,:“这种事还是要谨慎些为好。”
说完看向周围几个宫女,沉声道:“此事先不要泄露出去,等到确诊之后再说。”
几个宫女虽然都面带喜色,但是具都点头应下,她们也是知道好歹的,自然明白这里面的深浅。
不过因为有这一桩事,静容后面想要说的话就有些值得斟酌了,静容冲白芷使了个眼色,白芷立刻领会,收敛了面上喜色,带着其他三人退到了外间。
张淳有些紧张的擦了擦汗,只觉得今天来这一趟可能要搭上自己的职业生涯。
静容也不和他客气,直接道:“张院判也在这太医院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不知家里后辈日后也要入太医院吗?”
张院判神色一僵,讪讪一笑道:“本是该如此的,只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倒是有几分读书的念头。”
静容听完淡淡一笑:“好啊,读书到底是正途,如今可进学了?”
张院判说起这个倒是有几分自豪的样子,笑着道:“前年就已经进学了,今科秋闱也已经取得举人功名。”
静容一惊,她是找人调查过张院判的,张
院判如今也不过四十出头,他儿子也不过二十岁模样,竟然已经取得举人功名,果真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