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立刻走过去用扶桑语熟练的和小贩攀谈了几句,拿起两个瓜掂量比较后挑了一个付账。他惯长拿剑的手拿起瓜贩的短刀,一道银影闪过,翠绿的瓜身一分为四。
“哦!”
瓜贩惊讶的张大了嘴。他被这个顾客的刀法震慑住了,他无法想象怎么一刀过后可以把瓜切成四块的,恐怕美浓最厉害的武士大爷也办不到。
当他看到那位顾客美丽的夫人也在旁边拍手鼓掌时,瓜贩憨厚的笑着伸出大拇指用力晃了晃,仿佛在说:“你的男人,厉害!”
对方同样对他报以善意的微笑。
“诗诗,这瓜正应季,润润喉咙。”
令狐冲挑了一块最大的递给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接过轻轻咬上一口,满口果香,美味滋润,那甜味顺着唇齿直入喉间。他微微眯起眼睛,笑容安然而满足。
“诗诗,这里小吃很多的,前面还有卖大福和红豆饭。我们每样来一点就会吃的很饱了。”
随着不断前行,两人手里的零食和各种小物件越来越多。
又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光,令狐冲在一个三岔路口前停住脚步,看得出他对于路径选择上似乎有些犹豫。
“接着往哪逛!”
东方不败随手丢了个梅子在嘴里,他的兴致正高。
“嗯,去左边那条吧。”
令狐冲抬手指了指三条道路中离他们最远的一条。
“为什么不走中间?”
东方不败有些不解,在他看来中间集市非但距离最近,而且人流也最密集。也许过往太多沉溺于寒怆凄冷,今天他就喜欢人来人往的热闹。
“中间那条是金鱼屋和池田屋,是歌妓揽客的地方。”
令狐冲怕东方不败没听懂,又着重补充道:“就是妓院啦。”
东方不败闻言凝目扫去,果不其然,除去几个衣着艳丽的年轻歌妓外,中间道路上来往的是清一色的男子。
“这么熟,常去么?”
东方不败冷不丁丢出一句。
“当然没有!”
令狐冲差点跳起来:“我,我来这里只是买些平常用品,从来不去这等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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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去就没去,这么大声音干什么?”
东方不败挑起眉梢,满是捉弄的笑意“脸怎么红了?心虚啊?”
他这一取闹,弄得令狐冲脸更红起来。或许真是一物降一物,在小师妹和盈盈面前,令狐冲从来都是调侃嬉笑,游刃有余。但面对东方不败,令狐冲的伶牙俐齿就像生了锈的齿轮,变得词不达意,不时迸出自己也莫名其妙的惊人之语。
他的窘迫反过来在东方不败眼中更觉可爱。
如果说令狐冲是一捧烈酒,无拘无束,恣意凛冽,那东方不败就是收纳他的酒壶。
练武之人多视听敏锐,东方不败这等绝顶高手自不例外。在调侃令狐冲的同时,他运足目力已看清右边临近路口的几个店铺是作何营生。
铺子内炉火闪烁,几个肌肉虬扎的赤膊汉子正举着短锤用力向下砸去,其中一人用铁钳夹起一个长条状的铁片放入冷水中淬火。
东方不败瞧得清楚,那是剑的雏形。
东方不败默默别过头去,感动、伤感、惆怅等等混在一起构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令狐冲,你的钱袋呢。”
东方不败摊开手,在鲜红的珊瑚石手串映衬下,莹白肤色如绽放的雪莲。
令狐冲顺从的自怀中掏出钱袋交给他。
东方不败接过钱袋掂了掂后向上一抛,沉重钱袋在空中翻滚后再度落回掌心。“你以后不会需要这个了。”
说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有问题么?”
他望着欲言又止的令狐冲。
“我可以反对么。”
令狐冲苦着脸,举手表示抗议。
“你以为你反对的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