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仵作泣不成声,一个四十好几的男人在公堂上哭了起来,“实在是因为老母的病,才收下了赵志富的银子,将实情给隐瞒了,大人,我有罪,李某甘愿受罚。”
“那你今日为什么又要说出实情来?”
面对梁靖的问话,李仵作擦了擦眼泪道:“苏公子说许大夫可以医治我母亲的病,所以我才将实话说了出来,希望许大夫无罪释放可以去医治我母亲的病。”
“就算赵志荣确实中了这蛇毒,但又怎么保证他死于这种蛇毒呢,说不定他在被毒死之前就被害死了呢?”
梁靖提出问题。
苏照锦的声音不徐不疾地在公堂上响起:“大人有所不知,这种蛇毒是南江国特有的毒药,中毒者并不会立即死去,而是会痛苦折磨一月,最后变成一具没有血肉的干尸,按日子来算,赵志荣不可能在那晚死去,又在我师父针灸抑制毒性的作用下,他还可以再撑个七天。”
“而且我师父他已经找到了解毒的方法,就在他去给赵志荣做完针灸后,并把找到解毒方法的事告诉了赵志富,隔天一早,赵志荣便暴毙了,大人不觉得太巧了吗?赵志荣明明可以救活的。”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不就是在暗指我得到解毒方法的消息之后先下手害死了兄长吗?你这就是诡辩,一点根据都没有,就是许言之他扎针的时候把银针扎太深了,才导致我兄长的死。”
听着赵志富气急败环的狡辩,苏照锦轻轻地摇了摇头,狡辩是没有用的。
梁靖思索了片刻,点头道:“确实太巧了。”
“大人,大人您可千万别听信这小子的话,这小子和许言之一伙儿的,他当然替许言之说话。”
赵志富真的慌了,生怕梁靖就此听信了苏照锦的话。
“那你说说,你如果没有害赵志荣的话,你为什么要给李仵作一百两?”
赵志富一愣,反应过来后赶紧开口说道:“我听说他母亲重病在床,我动了恻隐之心,所以才给他一百两银子的。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梁靖看向李仵作问道:“是这样吗?”
李仵作往赵志富那边看去,见赵志富拼命地朝他挤眉弄眼,还伸出手指来比了个一,见李仵作无动于衷,又比了个二,意思是二百两银子。
李仵作将视线从赵志富身上收了回来,镇定地朝梁靖开口道:“赵志富所说全是假话,是他拿了一百两银子贿赂我,让我按照他的话说。”
终于将实话说出了口,李仵作重重地松了口气,比起银子来,她母亲的病能够治好才是他想要的。他母亲的病不治好的话,再多的银子也是杯水车薪,买回来的药也只是吊着续命。
赵志富慌得朝地上磕了两个头,一脸惶恐道:“大人,这毒药如果真的是南江国的蛇毒,我又怎么能有这种罕见的毒药呢?大人明鉴啊,草民绝不可能杀害自己的兄长,都说长兄如父,我又有什么理由害他呢!”
“大人,草民有证人,可以证明这蛇毒是哪里得来的。”
苏照锦掷地有声地开口道。
“好,传证人。”
很快,周星和林慕荷便走进了公堂上,两人齐齐跪下喊道:“草民周星林慕荷,叩见大人。”
“你们都起来吧。”
梁靖大手一挥,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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