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平静,反倒给了孙大夫敢说真话的信心,他沉吟片刻:“姑娘确实是中毒了。只是这毒有些奇怪。”
林笑初:“怎么奇怪?”
孙大夫:“姑娘中的是鹤顶红,是剧毒,且吃下的剂量不少,按理讲,姑娘昨夜就该一命呜呼了。可姑娘不仅活着,体内的毒,似乎也清得差不多了。若不是我诊过类似的脉象,只怕还判断不出。”
时空穿越会引起身体和磁场的变化,林笑初研究过,或许,这是解毒的原因。
孙大夫:“是药三分毒,姑娘这幅情状,也未必方便煎药,如今只需注意起居饮食,等待毒消就可以,我会为姑娘开个食补方子。姑娘还有其他问题吗?”
自始至终,除了最开始望闻问切中的“望”
的那一眼,他都没有再抬头,仿佛男女之防,是一道枷锁,压在他的头上一般。
“我还有一个问题。”
林笑初表情中难得地带了一些谨慎,连带着孙大夫也紧张起来,他呼吸微屏,却只听到她问:“大夫,我现在能跑步吗?”
跑……跑步?
孙大夫轻咳:“适度便可。”
林笑初:“多少才叫适度呢?”
于是,林笑初出门时,收获了一张食补方子,一张写满了计算公式得出“三公里=适度跑步”
结果的纸,以及孙大夫眼神复杂的一句叮嘱:“姑娘,出了这道门,莫要去人员稀少僻静幽暗之地。”
远古医术果真博大精深,治病养身,竟还注意与环境相结合。
林笑初觉得自己学到了。
出众的她
“姑娘慢走。”
她要离开时,身后黄牙殷切俯身。
林笑初转身看他:“明日,你还在这里吗?”
有法必依,有罪必罚,律法威严不允许被轻易践踏,刚刚的事,林笑初决定给他告一状。
不过今天已晚,府衙早已下值,得等明天,她先确认好明天他的位置,到时候衙役找人方便。
黄牙:“当然,我是这的店伙计,姑娘随时来,我随时在。”
他笑不达眼底,我随时在,明日|你在哪能不能来可就不一定了,没准以后是我去光顾你生意呢。
两人对视,思及心中计划,看着对方一脸“纯真”
,都很满意。
林笑初离开回春堂,时间恰好是半小时。
接下来,是确认这个世界,到底是真实的,还是模拟的。
确认方法很简单,就是跑步。
在地域边界反复横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