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极好似什么都没生一般,神色不变,扯着尉迟真仪往侧边闪了一下,就见司马鸿文的身子差之毫厘与路极擦肩而过。
这可是你偷袭我。
路极即刻松开尉迟真仪的手,转身一个回旋踢。
“碰!”
司马鸿文的身体如炮弹般被踢飞,再次落出船体之外。
路极缓缓收腿,贴身的裤腿和靴子上甚至没有一丝褶皱,衣物也仅仅是轻微飘扬如微风吹拂,展现出惊人的控制力。
“扑通!”
不算剧烈的落水声却把全场压得鸦雀无声。
“老东西,若是换个地方,我会把这小子的脑袋拧下来当阴灯使。”
张修远眯了眯眼道,脸上的神色没什么变化,但心里却出奇的火了。
输了便是输了,武艺不如人那是你修行不够,但输了还不承认还偷袭,那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但凡这小子面对鬼怪有此时的半点气势,也不至于是个窝里横的废物。
“张修远,你莫要觉得我司马家会怕了你!那是我儿子!”
司马仲良脸上也一阵青一阵白,但还是怒喝出声道。
“怎么?你个老东西还想和我碰一碰?你的鸡爪子还能握住刀吗?”
张修远嗤笑一声,满脸蔑视地说道,论武学,整个镇江府有几个人在自己之上?
更何况这个整日泡在府里做些阴暗活计的老家伙,镇江府皇城司都快成他司马家的一言堂了,真不治治你还以为自个是什么土皇帝呢?
司马仲良还要再说什么,然而这时一人来到两人之间,抬手表示停,正是那龙鳞轻铠将士:“两位,殿下有请。”
“哼!”
司马仲良扔下一句冷哼,一甩袖子大踏步走入船楼内。
“张总司,请。”
龙鳞轻铠将士道。
“嗯。”
张修远转身往里走,很快仿若察觉到了什么,回头往隔壁的船楼望去,却见路极正静静地望着自己,便点了点头,挥手表示没事。
路极略一颔,收回目光,走入船楼房间内。
王白卉还在小声抽泣,祝佩玉在一旁安慰她,尉迟真仪则正在疗伤中,轻伤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行,换成路极的话几秒钟就够了。
“那人什么来头?”
路极关上门,随手扔过去一个水袋给尉迟真仪。
里面是那天张修远给她的酸甜饮料,应该是饮料吧,反正有促进内力运转,加快伤势恢复的效果,不过这两点对她而言都有些鸡肋,所以她是当饮料来看待的。
“喝了吧,对你有好处。”
路极示意道,尉迟真仪听罢便喝了起来,也不怕路极在里边掺什么料。
“那人是皇城司司司马仲良的儿子,司马鸿文。”
祝佩玉抚摸着王白卉的小脑袋说道,脸色阴郁。
“司马仲良就是刚才那个站在我爹爹旁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