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只有陈列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的眼神好似一条毒蛇观察食物的冷酷。
权倾趁人不注意扭了扭肩,心里想着这无聊的早朝何时结束。
她腰上的玉佩随着身体的晃动而摇摆。
君朝看到了权倾的小动作,有意提问她,“权爱卿,你对过两天的祈福有何意见,不妨说来听听!”
权倾心里骂着君朝的小气,表面上一本正经,“回陛下,臣愚钝,并无意见。”
她话锋一转,眨着眼,一脸无辜的看着苏伟,“不知道苏大人有何高见?”
君朝对权倾胡乱泼祸水的行为见怪不怪,笑着不说话。
苏伟被叫到,心里恨的牙痒痒,“陛下,臣也没有意见,一切听陛下的。”
“听朕的?”
君朝唇角荡漾着若有若无的笑。
苏伟不明所以,硬着头皮道,“陛下,臣愚钝,的确没有意见,就是不知易掌教有何意见?”
他又连忙把麻烦扔给易书。
易书淡淡接下,“陛下,臣也没有意见。”
君朝看问题被踢回来了,捉弄的恶趣味也打消了,他扬扬手,“既然都没意见,那便一切如常。”
群臣高呼,“陛下英明,陛下万岁。”
权倾的笑便隐藏在低头的一瞬间。
紧接着过了两天相安无事的日子,就到了清光寺祈福当日。
当天,蓝天碧云,一洗而过的天湛蓝,云绚丽,往日嚣张狂妄的太阳今日收了些许锋芒,变得温顺。
只是空气中挥之不去的闷热难免让人心烦意乱,沉闷的让人浮躁。
君朝无后,为表一视同仁,他便将珩芙,沈晴和苏涟都带上了。
他们几个人走在前面,君朝时不时侧头偏身和三个人来回说着话。
君朝这一弄,倒是让原本对他热情洋溢的沈晴和苏涟也失了兴致,只保持着大体,偶尔挤出笑来回应。
而珩芙,一向敷衍,她至多点点头,随意嗯哼两声。
权倾和易书在后面看戏。
她和易书走的极近,说话的嗓音压到只有他二人可听,“你说陛下何必自讨苦吃,偏生要三位一起来,他也伺候不过来。”
“阿冶说的是,”
易书偷笑,“不过我想,陛下此行径一定有他的道理。”
“什么道理,”
权倾来劲了,非让易书说出理由。
易书摇着清风紫竹扇替权倾败败火,“当然是为了牵制朝政,雨露均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