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就得与你爹娘商量了。”
老太太是不打算管那么多了,省得到时候还不得不给便宜孙子出点份子钱。
顾淮舟见老太太如此说,心中暗骂了一句:老狐狸。遂,又将目光转向了安父、安母。
“我们家的状况,你也是有数的,开了从安居后,更是没什么余钱。”
说起这个,安父有些为难。
从安居开业以来,虽然赚得还不错,但也就一个多月,且安知意当家,安父和安母每月一人二两。眼瞅着这个月快满了,再算上,也不过是八两。
更别说,这八两银子还得余出一部分给安知意。
“爹娘有难处,孩儿理解。只不过,这姚家在县城也算是不错,原本求娶就是高攀,聘礼若是不像样,着实有些委屈人家姑娘了。”
想着安父安母将家中的银两,听从安知意的开了店,才弄得如今有些捉襟见肘,顾淮舟就一阵心烦。但还是得耐着性子,分析道。
“淮舟说的,不无道理。”
安父一边听,一边点着头。
安知意又不禁想起,上一世,顾淮舟谈及和自己的婚事,向来主张节约。美其名曰,爹娘赚钱都不容易,两人又是自小的情谊,不用那些东西来证明什么。
甚至,他们的婚礼是在顾淮舟考上探花后,匆匆办的。那时,还未搬进新的府邸,安知意想着,搬了后再成亲。毕竟一辈子的大事,好不容易嫁给心上人,如何不想体面些。
可在
将这些讲与顾淮舟听后,他打着爹娘不容易的幌子,将自己好生训斥了一顿。最终,还是让了步。
逼仄的院子,安知意身着半新的嫁衣,与顾淮舟一起,跪拜了安父、安母,便礼成了。
如今回过头想,顾淮舟不过就是想将自己成亲的事,捂得严实。只不过,搬进新居时,被他的那些个好友撞见了,才不得不将自己公之于众。
彼时,还有人调笑:“难怪,叫着淮舟去喝酒都不愿,家中藏着美娇娘啊。不知是何时娶的?”
顾淮舟只说自小便有的姻缘,再没有说其他。
想来,从那时顾淮舟便在计划着,怎么与自己和划清界限了吧。
如今,还是顾淮舟的亲事,不过是换了个人娶,他竟然考虑到了姑娘家的委屈。越是如此想,安知意便越为上一世的自己不值。
只是,现在他顾淮舟还不是探花郎,家中的银钱,自己也有数,想用爹娘的血汗钱,来心疼别人,万万不会遂了他的愿。
在安知意思索的同时,安母也在琢磨。原本家中有攒了近二十两,是留着给淮舟考科举或者与知意成亲用。
而后,顾淮舟给了家中十两。
在计划开店时,安家交了三个月的租金,约五两。再加上买一些基本的物件,又花了近五两。
上个月,自己和当家的一人拿到了二两银子,知意又额外给了一两。
除却一些杂七杂八的开销。算起来,手里有二十二两。
若是寻
常人家,这二十二两用来娶亲,怎么也是风风光光。奈何养子是个秀才,想娶的又是县城里的小姐。思及此,安母就叹了口气。
就这么些,若是都花到养子身上,自家闺女不是委屈得很?安母想着,又怜爱地看了眼安知意。
“她娘,家中如今有多少余钱?”
安父对家中的钱银没什么大的数,只问着安母。
“现在有二十二两。”
安母如实相告。
“那,便拿出二十两给淮舟娶亲吧。”
安父想着,养子说得对,安家娶媳妇,断不可失了颜面。
“二十两?”
安母有些不乐意了,这听着是没有考虑过自家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