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傻?嗯?”
“唔。。。。。。”
一声嘤咛,姜柚宁眼神迷离,手指攥起绣着龙凤双喜的锦被。
“回答朕。。。”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指尖微动,搅得她的脑中一片混沌,话都说不出来,迷失在无尽的浪潮中。
大红的床幔中,榻上青丝缠绕,唇齿相依,地上衣物凌乱,龙凤烛火摇曳中,仿佛使整个寝殿升温,在令人羞涩的夜中一寸一寸燃烧。
*
翌日。
赫连玄天还没亮,就等候在养心殿的偏殿中。
他伸长脖子向着门外望,茶水一杯接一杯,又站起身,不断地踱步。
到了临近午时,祁承御才牵着姜柚宁出现在门口处。
“女儿。”
赫连玄眼神当即一亮,满肚子的怨气在见到姜柚宁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满眼都是他乖巧漂亮的宝贝嫡亲女儿。
姜柚宁扫了他一眼,神情淡淡:“你怎么来了?”
她其实并不想搭理他,给他信也只是看在那封厚的嫁妆上,意思一下,就算他想来,应当也没那么快到。
听到这话,赫连玄神色有些怨念:“你大婚,孤来看看你。”
祁承御神色如常,牵着姜柚宁的手坐到高位,吩咐宫人备午膳。
看见某皇帝那无礼的模样,气得赫连玄牙面色难看,狠狠瞪了他一眼,感觉自己家的白菜被猪拱了,哪怕祁承御再出色,那也是拱了他女儿的猪,这臭小子娶了他的女儿,竟连一声丈人也不叫,真是令人恼火,但萱儿在这,他还是压下满腔的不满。
赫连玄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盏,慢悠悠道:“女儿,如果某些人敢欺负你,你就告诉父王,父王带铁骑踏了他江山。”
他这次虽然赶不上萱儿大婚,但除了能看看女儿,还能给某个臭小子一个下马威,让他掂量些。
祁承御正细细把玩姜柚宁的手指,听到这话,嘴角噙着玩味:“摄政王直接喊朕名字算了,您这次就这样跑到东临,一路畅通,就没觉得不对劲吗?”
这话一出,赫连玄蹙了蹙眉,略微思索片刻,暗想不好中计了,内心暗流涌动,面色却如常,他才不要在这个臭小子面前落了下风。
“孤当然知道,但孤见女心切,就不管那么多了,听说赫连初可是和东临的王爷联手了,眼下应当还找了北沓勾结,孤不能独善其身,你能吗?”
祁承御轻笑一声,姿态是惯有的强势与霸气:“这一战不管朕想不想,都会打,朕无惧那些跳梁小丑,要战便战。”
从祁若璃逃出东临,自己便知道,他绝对不可能这么轻飘飘只是逃了,肯定有后招,自己知道他心里的怨恨,过去以为他能懂,便不多说,没曾想他还是如此执迷不悟。
“好!那便战,反正那破西烨,孤早待腻了,若是败了,孤就在东临不走了。”
赫连玄早就腻了那些烦人的琐事,这次赶走赫连初,不过是不甘被反,再者给女儿一个身份罢了,若真的败了,他便死皮赖脸待在女儿身边。
姜柚宁只是安静地坐着,不插嘴两个男人讨论政事,反正她目前只需要护好肚子孩儿,她也相信祁承御的能力,他能赢!
不出所料,在赫连玄身边的副将“叛变”
了,也可以说并不是叛变,而是死了,被取代。
赫连初趁着赫连玄前脚走,连夜带着二十万兵马,攻占城池,直逼西烨华都。
赫连玄只能匆匆赶回西烨,连姜柚宁怀孕的事情都未来得及知道。
东临四百八十七年,十二月底。
北沓单方面撕毁降书,而北沓王子鲁卓里,直接带兵压塞边,向东临宣战。
祁承御为鼓士气,宣布御驾亲征,君王亲临,令东临的战士更是勇猛无敌,誓死守卫东临国土。
出征前一晚,姜柚宁不舍之情越浓烈,但事关国家安危,她不能任性,只能细细地叮嘱:“看情况不对就撤,你可千万不要硬撑,留得青山在,还有我们娘俩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