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赖上我了。王军长派人送来了些装备,本计划给你五支步枪,二百子弹,不过,你这里离陕西近,棒老二一袋烟就能窜过来,就给你十支枪,五百子弹。”
邹宜九也禁不住笑了。
“邹主席,你刚说的十五支,一眨眼又变成十支了。当主席的人,金口玉言……”
苏泽明还想磨些好处。
“枪、子弹没多的了,其他游击队都差呢!这样吧,再给你二十颗手榴弹。”
邹宜九赶紧堵他口。
“是!谢谢邹主席。”
苏泽明见好就收。
接着说今晚开会的主题:筹措军粮。
大家说,目前苞谷还没成收,只有洋芋还能筹到不少,但乡亲们家中都没存粮,筹措数量大了的话,很困难。
“按我说,我们这里有粮的人大有人在,还愁弄不到?”
粮食委员何兆堂开了腔。
“谁有?”
贺梦元村苏主席问。
“这里好几个地主,绅粮,他们没粮?仅王龙山粮仓里没一万斤也有八千斤吧?”
何兆学回道。
“可那些人家的人全跑了……”
贺梦元有些为难。
“他们人有脚,趁夜能跑,那么多粮食、财物也没长腿,一夜之间能飞跑了?”
何兆学问。
“可是,前次红军来了后,打土豪,分浮财,把王龙山抓住了,只在家里搜出了不到一千斤的粮,直到他枪毙,他都说他家只有这么多粮。”
贺梦元补充道。
“那是他手里有血债,知道必死,所以他宁死不说。”
邹宜九说。
“那是我们这里最大的地主,他儿子又在乡民团当排长,搜刮的财物可海了去了,应该是藏哪了,这我们得想法找出来。”
贺梦元也反应过来。
开完会,都深夜了。
邹宜九副主席被贺梦元留家里歇宿,何兆堂却坚持离开,他还要去马鞍岭打竹鸡呢!
他在贺梦元家找了一把干竹,用斧头砸破,捆成一个火把,还放在火塘边烤焦,就进入山里的山道。
马鞍岭后山垭塘。
这里是马鞍岭山岭上的一个约一二百亩的山坪,坪里长满了灌木、长草,但四面的山坡上却是森森林木。
这里离村庄约十几里崎岖不平的山道,有的峭壁地方,连山羊行走都很困难,所以,平常除了胆大的猎人敢上去打竹鸡、野猪外,一般没人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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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间,这里搭了几十个地窝子,全是木架茅草结构,里面悄悄扎了一二百人。
一间最大的窝棚内,还挂着一盏马灯。
屋内有六七个人,正在边抽旱烟边说话。
“周团总,红匪抢了我家,还杀了我爹,这仇,您老一定要帮我报,我自有孝敬。”
一个粗壮、一副蛮横相的青年向坐主位的一个黑脸大汉一副恭敬神态。
“你小子家富得流油,怪不得红匪要针对你们。不过,红匪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爸的仇,本团长给你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