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雩啃着鱼,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步重华,“你这几年作息不行,要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祖国妈妈养我们是要为人民服务的,我们糟蹋身体就是辜负人民的殷切希望,为了……我们要……你不能……知道了吗?”
巴拉巴拉的,吴雩一张小嘴能说出花来。
“……”
步重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气极反笑,张着嘴摇着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一顿饭,吴雩吃得挺美,步重华则怨气比鬼大,全程黑着个脸,心里複习着接下来的炒鱼要领。
脱鳞,洗净,加料,抹匀。从鱼嘴往下,一路沿着鱼腹下滑,轻轻握住下面的鱼尾,指腹慢撚,指尖快挑,等出汁差不多后,就可以进行连续拍打。
这时,鱼会挣扎,因此姿势就非常讲究,既不能过于压迫鱼,又不能让鱼轻易溜走。步重华自然想到了抽屉里的手铐。
他目光从吴雩的脸上下移,看着吴雩的手腕,纤细白嫩,骨节凸出,天生手铐py圣体,不错。
这边,吴雩心里毫无负担,一下子吃了两碗饭,喝完最后一口汤后,就丢下碗筷扑到沙发上躺着了。
步重华挑着眉毛,转头看着沙发上的吴雩。
吴雩仰躺着,白色短t露出了一大截腰,劲瘦有力,只堪盈盈一握。但只有步重华才知道这把腰动起来有多迷人。
步重华目光深深地一寸寸打量着,瞅着吴雩的肚脐眼,自己大概就是能顶到这里。
吴雩不知者无畏,正拍着肚皮,一副岁月静好的大叔预备样。
收拾好餐桌后,步重华拎着吴雩去了浴室。在递给吴雩睡衣要出来时,被吴雩勾住了裤带,问他:“领导,一起洗?”
步重华挑了挑眉毛:这年头还有鱼主动上鈎的呢?
……(大噶自己脑补嗷)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响个不停,其中夹杂着些许压抑的呜咽声,像小猫在喵喵叫,可能是在撒娇。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手拍在了门上,五指洁白细腻,指腹被按得发白,微微颤抖着。
紧接着,另一双更大的手覆盖住了他,扣进了指缝。
浴室里隐约听见一声:“还跑吗……”
水声依旧,裹挟着所有的旖旎和悱恻,打着旋流进下水道。
吴雩眼神有些失焦,周身都是情欲的味道。他正茫然地看着地板上的流水。恍惚间,他又听见了挤压润滑的“噗呲”
声,眼睛瞬间睁大,声音嘶哑道:“不,不行,再来要死了……”
“唔……_≈……”
(步重华你个狗东西!!!)
暮色渐起,夕阳消失之前的最后一抹余晖,照在了浴室门上的一道手印,而后就像手印的主人无助地往下挣扎滑落一样,所有的光亮都消失了。
但没关系,夜还很长。
(end)
雪落下的瞬间
吴雩第一次注意到步重华,是一次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