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倦并不继续接她这话茬,“你找到你爹了吗?”
盛疏一不小心将包袱皮打成了死结,言简意赅地回了两个字,“没有。”
“以你的力量,找不到也是?正常。”
严倦单手撑腮,微微偏着?脑袋打量着?盛疏。
这话盛疏可不爱听,“你什么意思?”
“忠勇将军出事时,正是?大熠预备挥兵攻打南烈之际,听说证物是?南烈丞相的亲笔书信?”
“狐狸,你不要给我打哑谜,到底想说什么?”
盛疏正色道。
“南烈拱的火,大熠也有奸细。”
盛疏心神一震,“那我爹?”
“过来?坐,站着?不累吗?”
严倦拍了拍身侧的座椅。
盛疏压根不买他的账,一巴掌拍在桌上,“严倦,你想死是?不是??”
受了威胁,严倦不仅没生气,反而笑了。“挺好!还是?这副招人疼的性子。”
盛疏一拳打在棉花上,又气又恨,背起包袱就要往外走?。
“你父亲被害的内情、隐情在南烈必定是?最高机密,因为潜伏在大熠的内鬼还没暴露。想知道真相,只能打入南烈的权利中枢,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姑娘,怎么打进去?”
盛疏正准备拉门?的手顿住了,她转过身看着?严倦,“你能做到?”
严倦不知什么时候把盛疏的生辰镯拿出来?了,正放在手上把玩。“我有没有这能力容琰应该已经告诉你了。”
“容琰也告诉过我,野心家?从不做慈善,想要什么都得等价交换,你想要什么?先说好啊!我现在可没钱给你。”
盛疏紧了紧背上的包袱,生怕被人给要回去。
“你我的交情不至于谈钱。”
严倦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对嘛,我也觉得我们之间不至于谈钱,就该谈感情。”
盛疏故意把重音落在最后一句,又继续往下说,“你在大熠的时候我对你多好?好吃好喝的都想着?你,你走?的时候我自?己身上连买烧饼的钱都拿不出来?了,怕你没钱吃饭,还把身上唯一值钱的金镯都留给了你。你要跟我谈钱,你就是?没良心。”
一番话盛疏说得理直气壮,还骄傲得抬高了下巴。
饶是?严倦一颗心眼能掰八瓣用,心思活络得能在呼吸间绕大熠一圈,也少不得被盛疏的厚脸皮给噎了一下。
“千金易欠,情债难还,在京州我让你破费了多少?这生辰镯又值多少钱?你算个总数,我双倍还你,你我两清之后,再?来?给这笔买卖标价。”
盛疏面子挂不住了,“你都说了千金易欠,情债难还,我在你身上耗费了两年的感情,搭上了两年的好时光,你得赔我。”
严倦已经许久没这么开心过了,顺着?盛疏的思路继续逗弄她。“情债就该由感情还,若是?拿来?明码标价,这感情就俗了,俗了就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