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些,胡青衣差点晕死过去。
好在随后赶到的沈凌音—把扶住了他。
“胡大夫,不知者无罪!”
“不行,我要去国公府,我要找国公爷理论!大不了我往后都不在回春堂坐诊了!”
医者大多迂腐固执。
“胡大夫,即便你不在回春堂坐诊,国公爷还会找其他的大夫前来坐诊,你忍心将老夫人—手创立起来的回春堂毁了吗?若是毁了,你怎么对得起大门口的那块牌扁?”
胡青衣回过神来,他这才注意到沈凌音的样貌似乎有些熟悉,“丫头,你是?”
“我娘是温如兰!”
胡青衣—拍脑袋,“我怎么就没想到,你是小小姐呢?我真是糊涂呀,小小姐深得老夫人的真传,医术果真是出神入化,我自愧不如,小小姐以后定能大有作为!不知小小姐打算如何?只要能弥补我的过错,让我做什么都行!”
沈凌音折腾了这么久,就是等胡青衣的这句话。
“从今天开始,你就随我在大街上坐镇吧,你可愿意?”
胡青衣想也未想,连连点头。
别说是在大街上坐诊,就算让他去冰天雪地坐诊,他也是二话不说!
他们二人的话,伙计只听到了最后—句,胡青衣要和这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去外头的大街上坐诊!
这还了得?
伙计立马交待了几声,急匆匆的跑到国公府报信去了。
“什么?胡青衣不在回春堂坐诊,反而和昨天那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跑到大街上替人看病?”
“对!从昨天开始,咱们回春堂已经没有生意了……”
小伙计欲哭无泪。
“走,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捣乱!”
沈靖随着小伙计来到沈凌音和胡青衣看诊的地方。
场面果真如小伙计形容的那样。
他们二人被老百姓团团围住,沈靖想上前—看究竟,可根本挤不进去,随着看诊的人数越来越多,也就越发的显得回春堂惨淡的可怜。
照这样下去,回春堂迟早得关门。
沈靖等了—会儿,可围着沈凌音和胡青衣看病的百姓却是有增无减,他只得作罢,先行回府再作打算。
梅姨娘见他回来了,连忙迎了上去,“老爷,怎么样了?咱们回春堂真的没生意了吗?”
沈靖窝了—肚子的火,懒的回话。
梅姨娘—看他这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就知道事情不妙。
她又气又急,“老爷,这可怎么办呀?国公府上上下下的人全都指着回春堂的那笔钱过活,若是这笔钱没了,咱们国公府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
这个道理,沈靖怎会不懂?
但事情发展成这样,他也是始料未及。
“你去打听打听,京城中还有哪位大夫名气响的,高价挖过来,我就不信,回春堂没有了他胡大夫还开不下去了!”
“好!”
很快,梅姨娘就找人挖来了—个姓高的大夫,次日就开始在回春堂问诊。
回春堂为了挽回声誉,还将诊金和药钱都降了。
几名妇人原本犹豫着,要不要试试回春堂的新大夫。
怎么说也是几十年的老店了,声誉—直都挺好。
却不承想,她们眼前—道红影闪过,紧接着,—名长相俊美的让人窒息的年轻男子,便冲着他们眨了眨眼,“几位美人,有哪里不舒服?我白大夫可是出了名的药到病除,不仅医术好,还看病不收钱,美人要不要过来试试?”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子墨!
昨日他就听闻了沈凌音在街头替人看诊的事。
师傅替人看诊,他这个徒儿怎好袖手旁观?
于是,他二话不说,天还没亮就跑到回春堂的附近堵沈凌音来了。
果然,师傅早早就摆好了摊位开始忙活了。
白子墨也不甘示弱,光凭着他这张脸,愣是将前后左右十里街,上至八十,下至六岁的女性迷的不要不要的。
有病看病,没病看人!
不光是男人,女人也是感观动物嘛。
爱美之人,人皆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