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蹲下来把杨迈背起去了医院。之琴刚出院长室,见一个女人背个小孩进来,那熟悉的绿地黑点烫绒上衣,她定神愣了一下,“是杨迈。”
“妈我胃难受。”
“谢谢老师还给背来了。”
之琴说着几个人进了内科,“她刚才吐了,是胃不好,我就把她背来了,正好妈妈在。”
“你女儿啊?周大夫。”
李大夫问,
“是我大女儿杨迈,从小就瘦,不上食。”
“哎呀,这么漂亮呢,白白净净大眼睛多好看,说说今早吃什么了?”
“碎米粥萝卜条。”
“哎呀,我今早往碎米粥里切几个咸萝卜,一锅烩呗,吃时感觉就很咸,也没在意,我又不太会做饭,可能是吃太咸了。”
“没事儿,看样是过咸缺水,引起胃的急性反应才呕吐,多喝点热水就会好,不用吃什么药。”
杨迈喝完水后,感觉胃里好多了,之琴又给杨策带去一瓶水,然后把两人送到医院门口,她一再感谢吴老师的热情帮助。
清晨,鸟儿在林间歌唱,那婉转的“唧唧咯咯”
细声慢语,清脆的“呀!呀!”
是喜鹊在追逐,最好听的是布谷鸟的歌声,往往把你从睡梦中唤醒“咕咕!姑姑!”
杨迈第一个醒来,妈妈已做好了饭,“我和你爸去栽地瓜,你在家吧,饿了就先吃吧。”
“不,我也要去栽。”
“你能干什么呢?”
“去就去吧,学着干点。”
听爸爸这么一说,杨迈也跟着出了门,顺着山根小路往北,走到一个坡地边,孙国才正在翻地。
“来了,我告诉你们刨多远。”
说着,几步走过来,连续刨了几个坑,“比苞米垵近,和土豆差不多。”
“我看明白了,我刨吧。”
杨松朋接着刨了下去,“行行,就这么宽。”
孙国才接过之琴手中的地瓜苗,蹲了下去,“这和栽土豆不一样,得把苗放倒,上面压上点土,苗根得埋进土里后再浇水。”
一垅下来,苗栽完,水也浇完,待水干透了,这才用双手培土。
“我们会了大兄弟,你忙你的吧。”
杨松朋说完,全家三口便忙了起来。爸妈刨坑埋苗浇水,杨迈培垵,她那轻盈的小身体,像一只小兔儿,培一垵蹦一下,正好蹦到下一垵,一垵一蹦,两只小手培完土后,都要拍几下。几条垄几十棵苗,一会儿工夫全完事了。之琴一看表才六点,几个人匆忙往回走,到家一看,杨策杨威还没醒呢。
这天晚上,之琴下班,走到本队前街,太阳还老高呢,在街口左边站着一个人,平时好像也碰见过她,还没到跟前,她便先打招呼,“下班了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