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坤被迫发|情了,却什么也得不到。
饱含着刺鼻的血腥味,沉沦、挣扎,咒骂、求饶。
自尊本就未有,自我更不需要,只要和被季节影响的畜生一般,不知前因后果,忙着生,忙着死。
而他的天乾坐在一边,墨镜遮挡了眼神,像是在旁观一件无生命的艺术品。
地坤终于彻底烂成一滩雨季的泥。
“……求你。”
他嗓音沙哑得不像人。
手施恩似地放在了他颈后,比往常冰凉许多,但浑身滚烫的地坤已经注意不到这一点。
他缠着那只手,用烫热的脸颊磨|蹭它,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清甜的草莓味充塞了他每一个毛孔,连脑髓都被搅拌成草莓牛奶的浆糊。
他的天乾却有着强大到令人胆寒的克制力。
微笑着,笑意不达眼底。
“照我说的念。完成后才能获得‘奖励’。”
禅院甚尔攥住他的衣领,就像溺水者抱紧最后一根稻草。
他已经无法理解人类话语中的意义,对方重复多次后,才摇晃着点头。
——说你是属于他的地坤。
“我是属于你的地坤。”
——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谁?”
“离开五条悟。”
——“是‘不会’离开五条悟。”
“离开五条悟。”
他一无所有,却永远坚持着拒绝将那句话说完整。
天乾不厌其烦地,像最耐心的老师般,一次次教导他。
然后某个时候,五条悟的手背微微一烫,湿润的、如岩浆一样的液体砸在他手背上。
禅院甚尔在哭。
……为什么需要被驯服的野兽也会落泪呢?
为什么他的心脏会痛得难以忍受呢。
五条悟发现,自己似乎错得离谱。
被服侍着补充水分时,禅院甚尔的喉咙疼痛到几乎无法吞咽液体。
家仆擦掉后颈上的血迹,显露出腺体大片的青紫淤痕。
任由旁人清理的时候,人们无情地观赏他的身体,就像观赏一出木偶剧。
只是台上的木偶空洞乏味,台下的观众却熙熙攘攘,欢天喜地。
“这次一定能怀上了吧?”
“家主大人浑身满是抓|痕,不生气才怪。不过听说野外的生养能力比家养的强,好用就算了……”
他终归是“好用”
的。禅院甚尔想。
怪不得之前总觉得有违和感,总觉得本能地恐惧。
最初分化成地坤这个性别时,禅院甚尔曾经疑惑过,为什么不管是多么强势的地坤,被标记后都会对天乾俯首帖耳;为什么那些受过正常教育的“人”
,会甘愿做别人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