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想,他一定不会和那些软骨头一样,到头来却发现自己错了。
天乾与地坤,这种根深蒂固、从未被动摇与质疑的地位,是有原因的。
那是来自人类历史进化轨迹的自然选择,“地坤服从于天乾”
等同于人类繁|衍的基本规律,根植于每一个人的血脉深处。
无法摆脱,无法变更,就如同猫会在一年中的特定时节叫|春那样合情合理。
只要天乾有这样的念头,地坤便会本能的服从——不只是肉|体,更是精神的绝对支配。
盛夏时节,禅院甚尔却打起了寒战。
被迫陷入发|情期的他只是一个属于天乾的地坤,他可以是世界上任意一个被天乾精神操控的地坤,却唯独不是他自己。
他之所以没有在最初就像其他地坤一样变成玩偶,或许是因为五条家主的某种自傲。
——自傲于不依靠生理本能而征服野兽,不屑于依赖与庶民相同的强硬手段来获得服从。
或许是别的什么,但无所谓了。
现在才是猛兽露出了本性的獠牙。
腺体的咬|痕,终生无法消除,终生无法反抗。
从那个不太久远的婚礼上,他作为天乾的私有财产,迷迷糊糊被从禅院家主手中交给五条家主时,一切就已经注定了。
室内不知寂静了多久,禅院甚尔感觉手中冰凉。
不知何时他已拿起了自己的守刀,刀|刃悬于后颈腺体之上。
遮蔽烈日的阴暗房间里,他恍惚忆起了像月光绸缎一样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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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五甚二垒,这边五甚发刀,家主悟:幽怨jpg
因为环境不同,性格区别(ooc)还是有的。
十八岁甚尔处于刚出禅院的反社会人格、还未学会圆滑的叛逆期,再大十年会成熟很多,但好在年少的朝气比较足。
三十岁的五条悟主要职业是政客,思想更封建,承受时代和家族的压力更大,惯于掩藏内心,也更疯。所以反倒会互相刺伤。
兽子
守刀的上一任主人,是禅院甚尔的母亲——当年京都最美丽的艺伎,一位女性和元。
她有没有用那柄守刀保护住她的美,甚尔并不知晓。但那柄刀在他嘴角留下的伤疤,让他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没有引起旁人恶意的注目。
母亲死后,守刀被他贴身存放,从不轻易使用。
说起来也只用过两回。一回是一切发生之前的那场刺杀,它紧贴在五条家主脖颈间,差点割开了对方的喉管。
那时刀刃划破了皮肤,还沾染着天乾的血。
还有一回,是现在。
禅院甚尔望着自己投射的阴影,看到握刀的尾指在颤抖。
或许是沾染了平民和元血液的缘故,他的第二性别分化得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