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不信,小道士急得语无伦次:“刚刚啊我正想着事情,天色又黑不曾注意到情况,等反应过来时才现自己已经在马蹄下面。我吓了一跳就摔了一跤,并没有真的被马蹄踹中,倒不用兴师动众的找什么医馆。”
小道士一壁解释,一壁拿袖子内里仔细地擦着书册上的灰尘,翻了翻页面见书册没有损坏,才宝贝似的抱在了怀里。
赵元宁和沈西堂相视一眼,二人均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疑惑,却默契的什么也没说。
“哦,天儿也不早了,我还得赶回道观,不然又得受罚了。”
小道士像是后知后觉,双手合十冲二人道了一礼,便抱着书册急匆匆的消失在了夜幕中。
直到道士的身影远去,双喜才讷讷道:“这个道长好生奇怪。”
“能不奇怪么,明明身着道袍,可怀里的书册却是《贸易赋》和《商道》,哪有这样的道士。”
说起此人,赵元宁也不免泛起嘀咕。
方才她替小道士捡书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一眼,那几本全是有关行商的书籍,好好一个道士,看这些书籍做什么?
“世间之大,奇人轶事多不胜数,没什么大事就好,不过是个路人,别放在心上。”
沈西堂负手于背,“不过天色确实不早了,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好。”
不再去想那个奇怪的小道士,赵元宁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再次在寂静的大道行驶,赵元宁搁下车帘安坐于车内,全然不知方才的一幕被旁边酒楼一扇窗内的人尽收眼底。
映九将窗子关上,隔绝了外头的冷风,也隔绝了某人的视线。
萧允演闲逸品着茶,见状牵了牵唇角,淡定喝茶。
紧闭的房门被一朝推开,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进得屋来,对着萧允演拱手一揖。
“怎么样?”
萧允演放下茶杯,冲来人睇去一个眼色。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他两个亲随之一,常年隐在暗处的护卫6生。
6生道:“王爷猜得没错,人最后去的地方,正是祁连山紫霄观。”
萧允演轻哼:“紫霄观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映九听他说起,不免想起刚刚街上那个道士:“莫非刚刚那人也是……”
萧允演曲起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一改往日悠闲散懒的态度,神色变得格外凝重:“看来,我们不得不去一趟了。”
6生留意着主子的脸色:“方才收到消息,妙云坊月芸姑娘也想在紫霄观见一见王爷。”
萧允演轻笑出声:“那敢情好,正好去会会。”
脸上的笑容缓缓褪去,萧允演把玩着杯子的手忽地收紧,一用力,小小的茶杯在掌中应声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