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恰巧那是个行事颇为剑走偏锋的聪明人。
纵使圆不回去,也该试探试探对方的态度。那些话和自己那个颇为赶巧的生辰简直在明明白白告诉世人“我不正常”
,再不信神佛的人都会觉得诡异,更何况她确确实实不正常。
她自嘲地想,总不会落个被火烧死的下场罢?
裴太傅已经起早去了州学,算算时日,今日午后她也该去州学了。阿婵留了饭,桓玉心不在焉地吃了,终于磨磨蹭蹭走到了谢衍的门前。
一门之隔的屋内,今晨方回来的何穆正禀报着查探到的消息:“大都是鄂州堂主雷元亮手底下的人,他两年前就隐约察觉……有了和蜀中的教主闹翻的苗头,于是给自己找了个后路。还有许多各地分教来投奔的,总觉得打打杀杀的日子不长久。前段时日来金陵的那些人应当是打着能找到人就会蜀中复命,找不到就投奔雷元亮的心思来的。”
见谢衍面上并无多少惊异之色,何穆继续道:“同鄂州往来的商船多为明州常氏。他们原本就与鄂州一带交易多,货船藏人也方便。许多百姓也说常家许多‘船工’这两年不愿再出海闯荡,都安安分分留下种地过日子了。”
谢衍冷笑道:“当了这么多年恶鬼,真以为能这么简单就清清白白做回人了?”
这也是疑点之一。
为何明州几州分地之时的“械斗”
比之金陵数目少了许多,却格外凶悍。
心里有鬼,能压住的自然压住,可染血之徒总能闹出人命来,这种闹大了的事想压也压不住,只能上报凑数。
顿了顿,他又问道:“苏州刺史和巡田御史又是怎么回事?”
江南东道的治所在苏州,所有事都绕不过苏州刺史。何穆道:“他两年前死了正妻,扶上位的是常家的女儿。巡田御史……恕属下无能。不过那个孩子似乎也在明州,应当是混进常家的船队到的,不知为何一直没回金陵。”
谢衍的手指叩在了桌面上。
看来非去一趟明州不可了。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击声,还有桓玉略有些迟疑的声音:“……师叔。”
谢衍静默了一瞬,示意何穆去开门。何穆利落地开门行礼,随后很是自觉地出了门,将这二人关在了屋里。
桓玉:“……”
她本想在门口便将话说个分明,见势不对就快些走,谁料一进门就落了下风。谢衍注视着她,也不开口,大有一副她不走过去就这样同她僵持到底的意思。
于是桓玉亦步亦趋走到他面前,绷紧了脊背轻声道:“我昨夜醉酒说了些疯话,您别往心里去……”
她真的想不出别的借口,若是旁人或许还能用八字轻撞邪敷衍过去,可面前不是能相信这种话的人。
而对方也果然在她毫无预料的地方发出了责难。
“你的病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
事情提前处理完了,所以还是更了……不过考虑到榜单字数限制,明天后天应该不更。周四下午换榜后会保持正常更新,鞠躬。
应该快要换地图了,会出来两个有点奇怪的新角色,感情线也会有一点说不上来的奇怪进展……掉马初露端倪,不过掉了这俩人也不可能大大咧咧摆出来,会在某些细微处有某种出其不意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