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陆老太情绪激动,站了起来,语言呵斥着:“白泽初,你要把你奶奶吓死吗?”
说着还不停的拍着胸口处。
白泽初冷哼一声,脸上浮现出冰冷的笑意,背对着光的身影显得格外的高大,气势逼人。
陆老太虽然怒意上头但依旧是保持着优雅:“你这么气冲冲的过来做什么?”
“做什么?难道您不知道吗?”
白泽初的眼底闪过一丝怒意。
陆老太像是在意料之中,她步子缓慢走向茶桌,动作不慌不忙的给自已倒了杯茶:“兴师问罪?”
白泽初的语气焦躁,顺手将一旁的靠椅拽到跟前,坐下,翘起腿,抖动了几下。他在故意挑衅陆老太的所谓的权威。
陆老太平生最讨厌别人不按规矩做事,行为不优雅,丢了白家的面子。终于,见白泽初这副吊儿郎当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忍不住拍桌:“白泽初,你当真要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男人?”
“他是我的爱人,怎么能说毫不相关。试图伤害他的人,都将是我白泽初的敌人,任何人不例外。”
最后的语气加重了些,似乎在警告。
听见楼下的争吵声,白泽直扶着把手从楼梯上下来就看见眼前这一幕。
“哥,你怎么会过来?”
白泽直的步子加快了些,走到了白泽初的面前。
白泽初没理会他,捏了捏手指关节咔咔作响,语气冷淡又毫不留情面:“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奶奶,在我警告之后还动我的人,我们就已经没有关系了。”
“你死狐狸精男人竟然没死,真的是出乎意料,究竟哪一步出了问题。”
陆老太被气的胸口起伏,双腿发软,扶着桌沿。
白泽直不知何时站在了白泽初的身后,微微弯下身子,侧向白泽初的方向:“哥,我也试探了梁子书,不好意思,但,他确实是喜欢你的。”
闻言,陆老太将目光转移到了一旁的白泽直身上,不再优雅,破口大骂:“你这贱人生的孩子,竟然敢背着我动用手段,坏了我的计划。”
白泽直只是掀起眼皮淡淡的瞥了陆老太一眼,他从不把这个看不起他的老太婆放在心上。
“哥,之前我就听见奶奶的电话说要取了梁子书的性命。我就……做了点手脚,试探了一下他的真心,并没有想伤害他。”
白泽初嗯了一声∶“知道了。”
陆老太的脸气的都绿了,一个个的都不和自已连心,不为白家着想,只为了一个男人。最看重的孙子忤逆自已,就连看不上的孙子还背后捅她一刀。陆老太已然心中有了数,这个家里里外外的人都被控制了,不再听从自已的话。
倏忽,她顿感心头喘不过气,双腿发软支撑不住,手扶着桌子,瘫坐在地上。
兄弟二人对此面色寡淡,看不出任何的担忧之色。只是坐在一旁的白詹慌忙放下手中的报纸,惊呼着叫唤管家和拨打120。
白泽初的眸光暗了暗,今天不是个适合带梁子书见这些家长的日子。一旁的白泽直按住他的肩头:“哥,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我善后。”
闻言,白泽初站起,二人目光交际之瞬,他瞬间了然。自已一直不怎么在意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一直站在自已的身边,这是让他感到非常意外的。不能说讨厌这个弟弟,只能说是无感。二人没什么过多的接触,他点了点头,将这份好意领下。
余光都没有在地上的人身上停留片刻,整理了下衣领,转身出门。他懒得去管这个总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奶奶,从没给过任何亲情的人,就妄图想要用亲情去控制他。
做梦。
白泽直双手插兜,依旧是冷淡的神色,不变情绪的声音:“爸,家庭医生来了,你先让开吧。”
没一会,庄园外就传来了警笛的声音。坐在车里的梁子书很快被这声音吸引去目光,他的心不由得揪在了一起,120来了。难道白泽初受伤了?
来不及多想,他打开车门就往庄园内冲去。迎面就撞上了正大步走来,却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某人。
悬着的心落下,他小步走上前,仰头看着眼前人。不是白泽初,那会是
梁子书的头不由得往白泽初的身后看了看,就见一担架上抬着一位年迈的人,还没来得及细看,双眼就被温热的手掌盖住:“走吧,今天不是个好时机,改天有机会再带你见他们。”
他乖巧的点了点头,任凭白泽初捂着他的眼睛带他上了车。
梁子书见人的情绪不太高,就知道刚才的事情一定不简单,他没多问,只是伸出食指戳了戳白泽初一侧的肩膀:“在想什么?”
视线从窗外转回,落在身侧的人身上,语气有些疲倦:“想你。”
我有一个朋友
梁子书没好气的用腿碰了砰他:“没想到白总说起情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不知道的以为你谈过多少恋爱呢。”
听出话里的意味,白泽初按下车窗,一缕温热的风带进了车内。他撑着手肘,侧目兴趣盎然地看着梁子书:“你猜呢?”
梁子书见人不否认,眼眸垂下,努了努嘴,往另一边靠过去,拉开了和白泽初之间的距离:“百八十个。”
闻言,白泽初嗤笑出声,看着某人的后脑勺,和那气鼓鼓的脸颊,背对着自已。
逗这小羊羔真是有意思,让刚刚自已在老宅里不好的心理阴霾瞬间消散。司机再次识趣的将挡板升起,知道这俩人在打情骂俏。自已明明刚还和老板娘说明了老板的陈年往事,老男人孤苦单身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