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轻松,张研究员左右一看,才发现石宇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个一干二净。
“石宇这小子,就一秒没看见,人跑哪去了?”
张研究员不解地朝门外张望两秒,嘀咕道:
“跟逃跑的速度有得一拼。”
两人年纪相仿,到喜马拉雅的大营地后没多久就因为打游戏的爱好称兄道弟地玩到了一块。也是队里出了名的损友了。
路薄顺着他的目光往门外看去,带着笑意感叹:
“可能真的逃跑了吧。”
告密者,能不心虚吗?
“啊?”
张研究员不明这其中的故事,疑惑地出声。
“他逃跑什么,我看最担心路领队的,除了您的家人,大概就是他了。”
“不过,”
话到这里,想起刚才电话外隐约听到的女声,张研究员做作地挑眉问:
“路领队你难得联系上家里人,不多说两句吗?”
他话里的“家里人”
三个字让路薄的嘴角扬起两分。
“不用。”
男人的眉梢带着笑意,藏在冰冷的镜片后的眼眸中染着点点骄傲的意味。
“她在拉萨。”
———
早晨六点,许清也准时被手机铃声吵醒。
机械性地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先一步摸到了一截温热的掌心。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铃声已经被先一步按掉。
路薄顺势轻轻捏了捏她白皙的指尖,语气温柔地问:
“这几天在拉萨都起得这么早?”
许清也强撑着困意睁开打架的眼皮,仔细定定地看了眼男人近在咫尺的帅脸。
很清晰,捏起来也热热的,非常真实。
搞清楚不是梦,她放心地继续闭上了眼。
“只是闹铃而已。”
只是闹铃而已,言下之意并不会起得这么早。
路薄无奈地弯唇,就知道她一向没有早起的习惯,辞掉杂志社的工作后都是居家办公,更是一天起的比一天晚。
“要不要起来,看日出?”
他想起她昨天睡前非要拉上陪护床和病床之间的帘子,两人只亮着一盏床头灯聊到半夜。
从许清也昨晚不算有时间逻辑的叙述中,路薄推测她来西藏还没有看过雪山的日出。
对爱好摄影的她来说,这本来应该是不愿意错过的景色,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不要。”
许清也拒绝的很干脆,意识困倦中忽然清醒,再次睁开双眼,一瞬不移地看着面前人深邃的眉眼。
动了动小臂,意识到她正以一个小鸟依人的姿势靠在他怀里,许清也立刻清醒地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