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想和余庆单独谈谈,这也是余庆为什么会在这里醒来的原因,他用眼神示意他的助手,让所有人都出去,而助手也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了,这很好。
“不了吧。”
“无非就是什么几年间其他人的改变嘛,我在离开的时候就做过心理准备了。”
余庆说着,从床上跳了下来,来回做了做拉伸。
“这样啊。”
“而且再说了,我可是『残骸』啊,是感情和执念的代表,所以我除了我的执念以外,什么都不想管。”
“怪物的身份可真是便利呢,许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但事实总是事与愿违,所谓怪物也只是一个男人“重新来过”
的愿望所诞生的,他还是他,他的诅咒也将永远缠绕在他的身上。
“对吧,我也这么觉得。”
但至少,现在,怪物还是那样。
因为怪物的兽性加上人的理性,最终只会形成那个名为『主教』的罪人。
世界很小,小到你我能够在回忆时互相凝望。
世界很大,大到你我不再是回忆中的模样。
而余庆,这个新奇的个体并不会改变,他与桐祈一样,脱离了桎梏,脱离了现实的无数惨淡,是人,也是怪物,最重要的是,他永远都是自己。
至少,在姬座尧眼里,余庆是这样的,就像是自回忆中诞生的人,他永远都在那里,不会改变,他只会等着你,是所有人都能够记起的港湾,只不过他本人不会有这种自觉就是了。
“来吧,我有事情想要和你做。”
姬座尧从桌子上起来,眼睛示意余庆跟着自己,余庆也很是懂事的跟了上去。
“姬姬这几年变得有那么点像是大当家了唉。”
余庆打趣地说道,毕竟和之前的姬座尧相比,嘴确实没那么毒了,感觉和他谈话都变得通畅起来了,这反而让余庆感觉有些怪,就相当于一个天天嘴臭你的人突然不骂你了,谁都会觉得奇怪吧。
“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按原本的时间,我现在也是大家族的掌权者之一了。”
姬座尧像是理所应当的炫耀起自己过去的身份,看来他已经不在乎那些旧事了。
两人穿过长长的走廊,走过许多奇特的实验区,这个地方清醒且理性的氛围和倒是让余庆十分的舒服,所有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自己也不会打扰到其他人。
在姬座尧的代理下,两人上了电梯,来到了一处异常宽大的房间。
这里大概有五层楼高,一千米宽,由纯白的合金铁板搭建而出,整个房间呈现出一股诡异而又清醒的白色,而在南边墙壁的中间,有着一间醒目的观察室,两间房之间用炼金术构造的超过五公分的玻璃隔断,里面堆满了各种的精密仪器,像是电影里对武器的实验室一样。
“你们这几年都干什么了!那么大规模的地下建筑我能理解!但这么豪爽的房间是干嘛啊,这么闲的吗?!经费够吗?”
“材料基本是炼金术和黑衣的人们弄来的。”
姬座尧介绍道,好像建这些地方的工时和工费都不是钱一样。
“请找个时间给我介绍一下最近的专有名词,好让我不至于落后时代。”
“好了好了,别耍宝了。”
姬座尧朝着远处的那个窗口,点了点头,里面的人都坐了下去,开始工作。
“这是干嘛?打架吗?先说好,我的能力用不了,所以可能会不符合你的期待。”
余庆愉快地将胳膊一甩,无数黑色的带状物质将他的手臂包裹,然后长出半透明的刀刃和铠甲。
“嗯,就这样边打边聊吧,正好我也想让你看看我这几年成长了多少。”
姬座尧脱下了白大褂,拿出了别在腰间的『四季之键』,一副期待的眼神看向余庆。
他期待,期待着成长,也期待着对面那挚友的成长,两人一见如故,没有过多的调侃,只要眼神就能读懂对方的心思,这也再次应征了姬座尧那“余庆从未改变”
的观念。
“那么,我数到三……”
两人都摆好了战斗的架势,像是两把即将发射的弩箭,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在腿部,然后只听一声:
“三!”
猩红和翠绿的两双眼睛都亮起了诡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