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两人走进一家便利店,买了一件啤酒。回到路边叫了辆车,他把她和酒一起塞进后座,扶着车门说:“回到家随便喝。”
说完就把车门关上,让司机送她回去。
赵咏枝忙叫停司机,放下车窗对王振道:“喂!我在这就你一个朋友,就不能陪陪我吗?”
“不能。”
他准备再叫一辆车。
赵咏枝想知道这个人是不是真的那么铁石心肠,就下了车,往酒吧走去。王振见了,站在那看着她走进酒吧。
赵咏枝重新在酒吧里坐下,这种地方永远不缺出来寻欢作乐的人。她喝酒,跟人搭讪,调笑。趁着酒意,对方越凑越近,从后揽着她。她尚有几分清醒,但有些晕,整个人飘飘然地使不上劲。最后,那个人搂着她往外走。
王振站在门口挡住他们,问:“喝够了?”
赵咏枝含含糊糊地嘟囔。王振把那个人推开,也不管对方的怒意,接过她就走了。
到了她家,赵铭海看到王振半抱半搂着赵咏枝进门,又要开始发表骂人,王振先不耐烦道:“管好你家大小姐!”
说着就把赵咏枝推到他身上,把她留给她这弟弟照顾。
翌日,赵咏枝捂着脑袋下楼,到厨房给自己冲蜂蜜水。她忍着宿醉的难受,听她弟弟唠叨完,说:“铭海,你先回去吧。”
“你得跟我一起回。”
赵铭海觉得码头给周怀民也无所谓,本来就是个筹码,但赵咏枝不回去,他不算完成任务。
赵咏枝说:“我把这屋子处理了就回。”
“真的?”
赵铭海既欣喜又怀疑。
她叹气道:“我对周怀民已经死心了。”
“那你干脆离开九州吧。何必老对着他,以后看着他跟新欢卿卿我我,好过么?”
“你觉得,我就放不下吗?也太小瞧我了。”
“你是不是把对他的感情投放到九州上了?”
她对弟弟正色道:“九州,是我的事业。我看着它在我手里成长,那种成就感,你懂吗?”
即便赵铭海能理解他的事业心,却不懂她最近的行为。“那你也别跟王振搅和在一起啊。”
赵咏枝笑笑,看着手里的蜂蜜水,说:“弟弟啊,你看似很多朋友,有几个是能交心的?”
她等着弟弟回答,看他冥思苦索的模样,就又笑了。“很难分得清吧?是啊,每一个靠近我们的人,我们都要去想:他是不是对我有所图谋?我们太习惯这种思维方式了。”
她望向窗外,有些出神。“知道我为什么对周怀民那么执着吗?除去一见钟情外,更因为,他是我追求得来的啊。”
赵咏枝联系中介把屋子放盘,又说服弟弟先回家。
到了晚上,再次去到酒吧消遣。她就是对王振莫名地放心,知道他会护着她。
可这次王振没有出现,倒是有个西装革履,戴着基础防护徽章的男子,一脸严肃地坐在她旁边,把那些意图找她搭讪的男人都瞪走了。赵咏枝失笑,知道这是人肯定是王振派来的,也知道这个游戏玩不下去了。
王振躲着她,倒是更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