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间陪嫁的商铺都在同一条街上,虽然不在贵重的东市,也不在最繁华的西市,但和西市也只隔了两条街,平日里往来的客商百姓并不在少数。
可惜,原身只知道陪嫁商铺在哪条街上,却从来不曾亲自看过。
江稚鱼忽然问道:“这半年来,他们可有账目和盈利送来?”
香车茫然:“奴婢不知。”
连每个月休沐时会出去的香车都不清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原身就更不知道了。
一时间,江稚鱼有些沉默。
“许是刘嬷嬷会知道?”
香车小心翼翼的道。
刘嬷嬷?
江稚鱼顿了顿,从原身深藏的记忆中挖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刘嬷嬷本是原身的奶娘,半年前随着原身一同来到了大将军府。因为她是原身身边唯一的嬷嬷,所以阖府上下都对她很是客气。
原身因为性格内向腼腆,不喜欢与人交际,再加上对刘嬷嬷的信任,所以能交给刘嬷嬷的事情,她全都交给了刘嬷嬷去做,她也能落得个轻松。
可惜好景不长。
不过三个月,刘嬷嬷就带着好几个从江家一起过来的一户陪房并几个年轻丫鬟一起回了江家,至今没有只言片语的消息递回来。
刘嬷嬷等人离开的原因不明,原身没有阻拦,将军府就更没有理由出面阻止。
所以到了今日,江稚鱼能用得上的人,就只剩下了一个香车。
“他们不会把夫人您的嫁妆一起带走了吧?”
香车狠狠倒吸了一口冷气。
江稚鱼的第一反应和香车的差不多。
下一秒就摇头:“他们不敢。嫁妆单子一式四份,除了我手中和江家那边,将军府和官府也都有一份。”
这里就不得不夸一下萧沉胤了,如果不是他,江稚鱼这会儿就得真的担心刘嬷嬷私吞了原身的嫁妆了。
但刘嬷嬷等人不敢贪了原身的嫁妆,却不代表不敢拿捏了外面那三家陪嫁铺子里的账目和盈利。
“下次寻个机会,我亲自过去看看。”
说话间,外面忽然传来了李玉珠满是惊喜的声音。
“公子,您怎么来了?快进来,奴婢给您沏茶。”
江稚鱼一惊。
萧谨周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总不能是来问芋儿的事情吧?
虽觉得不可能,江稚鱼还是吩咐香车道:“你出去应付一下,我稍后就来。”
“是。”
……
江稚鱼将包袱藏好,随后也出了房门。
站在廊下,江稚鱼没有现萧谨周和香车他们的身影,喊过院中洒扫的婆子才得知,李玉珠将萧谨周领去了花厅。
江稚鱼不由挑眉。
方才听动静,萧谨周明明进了院子,过往他都会直奔正房,一副坦荡磊落的模样,实则他就是大逆不道,枉顾人伦。
倒是不曾想到,李玉珠一来,竟能将人领出院子,往花厅去了。
花厅虽也在正香院内,但与正院还隔着一个小院子,用来招待不适合进入正院的客人最合适不过。
江稚鱼到达花厅的时候,李玉珠立在萧谨周的身侧,眉目含情的看着他,脸蛋红彤彤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萧谨周不时看一眼李玉珠,偶尔向香车问一句芋儿的事情,更多的是看向后门处。
是以江稚鱼一到,萧谨周就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