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韬韬呢?”
陈木水问。
“应该和我差不多,我记得很晚了,我俩还都在扣手机。”
“走啦,回宿舍。”
刘韬韬打了个哈欠。
我把手伸进桌洞去抓废纸条,有关我和刘韬韬讨论的,可是,它们不在了。
也许细心的人现,我身边有陈木水和冷暖,那么刘韬韬必定不坐在我的身旁。是的,我和刘韬韬中间隔着陈木水,我们是在陈木水的眼皮底下传纸条的。
“该想点解决问题的办法了。”
陈木水对我说:“你觉得谁偷了钱包?”
我不敢开口摇了摇头。
陈木水伸手指了指另一个人,是他。
我没开口却点了点头。
晚上趁刘韬韬不在,我用左手写了一张小纸片:“还回来,我们什么都不会说。”
然后木水放进了刘韬韬的钱包里,等韬韬回来,我和木水拽着他去吃了夜宵。
三个人有意无意提及被偷钱包的事,木水还装作很随口地提起了冷暖的话:“谁最晚睡的。”
我们三人如同冷战,谁若引了线头,热战一触即。
结账时我和木水说没钱。
刘韬韬拍着我们:“没关系,我付。”
说完他愣了一下,他掏出钱包,硬着头皮不敢抬头。
“咦,你钱包不是丢了?”
木水说笑着问。
韬韬还没回话硬着头皮又打开了钱包,我想他看到了我写的纸条。
热战竟然就这么爆了,刘韬韬把钱包摔在桌子上,指着陈木水:“你他o妈什么意思?”
“你别跟上来。”
陈木水站起来很冷静的对我说,声音很小,只有我能听见。
“边上去我们谈谈。”
刘韬韬缓下了脾气,也很冷静的对我说:“你别动。”
两人离开了座位,而我看到陈木水边走边把一张折叠的纸打开,那是张信纸,电视台专供的。
我感觉天昏地暗,拾起刘韬韬的钱包,里面的纸片并不是我写的“还会来,我们什么都不会说。”
纸片上写的是:“你不要让李织旎跟你学坏。”
我猛吞了几口饭使劲嚼,咬破了嘴唇,咬到了舌头。
32
你对这现实抱着希望,犹如原子弹爆炸之际小草窸窸。你对这现实饱含乐观,就像大海里的一扁小舟。总觉得过得很苦,没有手机,没有计算机,没有酒吧和里面可以搭话的翘臀黑丝小姑娘。但偶尔听见几位老人谈起当初的岁月,总觉得自己就是没见过世面的蜉蝣。我们的现实很幸福,幸福到整日上网,幸福到随手抓身边的零食,幸福到换着女朋友还可以到处去问他妈的什么是爱情。
幸福到理想磨灭,幸福到真相混淆。
等一会儿两人回来,已经是勾肩搭背了,两人都笑着,刘韬韬笑着结了账,陈木水笑着给我拧开他刚买的饮料。
我们并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先去买了些零食,在草坪上看了会儿种种情侣依偎的幸福。我认为他们都是幸福的。刘韬韬依旧谈笑风生,侃天说地。
陈木水掏出了我与刘韬韬传的纸条,当面撕碎了它,他说:“没事,一切都过去了。”
我依然黯淡,想法越来越多。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谁是小偷?“我看到他们都紧张了,绷住了表情不再言语了。
“一切都过去了。“陈木水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