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它们因为齐王发疯沉浸下去,但只要找到机会,就会重新生出。
这不是在分割魏王的力量吗?
高望之没将悲田坊放在心上,但崔闳不一样,他遣人去打听悲田坊的事,发现里头都是齐王府安排的人,根本不给其他人挤入的余地。
仅仅是一时兴起博取名声吗?而且,齐王她要名声做什么?她自己其实是想争一争吗?圣人在让齐王入朝时候,拿出太医的诊断,道齐王疯病已经痊愈,还让人传出齐王的神异之论,这又是在做什么?
入了皇后殿中,崔闳很恭谨地行礼:“臣拜见皇后殿下。”
崔皇后还沉浸在先前与高素之谈话的情绪中。
高素之也没提政事相关,只让她保重身体,言语间都是诚挚的关怀。
倒是她主动问了悲田坊的事,高素之只是一笑,说:“身为宗亲,自当以天下之忧为忧,以帮助百姓为乐。”
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是不是她的储位已经稳定了呢?是不是能让天下人看到她这么个忧心天下事的储君了呢?
“殿下。”
身侧的宫人暗暗提醒。
崔皇后这才回神,朝着崔闳说了声“免礼。以往她对崔闳还算亲切,可今日心不在焉的,连一声兄长都没喊。
崔闳眉头微微皱起,关怀道:“殿下身体有何不适吗?”
“没有。”
崔皇后道,她垂眸打量崔闳一眼,又问,“阿兄今日怎么过来了?”
崔闳左右看了一阵。
崔皇后会意,将宫中伺候的人挥退,只留下心腹在此。
“臣近来听到一些风声。”
崔闳一脸谨慎。
“嗯?”
崔皇后眼皮一动。
崔闳又说:“听闻齐王是中了毒,而不是生病,是吗?”
这是他从皇后宫中打探来的消息,今日特意拿出来试探试探。
崔皇后不动声色地觑了崔闳一眼,问:“阿兄是哪里听来的?”
消息时她命令宫人跟崔家泄露的,真真假假,用来试探高望之、崔家的态度。
崔闳眉头拧得更紧,他叹了一口气:“既然殿下这样问,想必是真的了。当年推说是那些人没照顾好齐王,其实是假的吗?真正的凶手是谁?您打算如何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