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派,未免太过气闷了些。
高壑无语“一个人做主也挺好。”
“我这不是怕长此以往,自己会越来越独断专行吗偏听则暗,兼听则明,在本质上,我这人还是挺能虚心听取别人的意见的。”
高壑知道姚黄是引他多说几句话。
他也不是不想说,而是觉得,没必要说。
可姚黄一脸的殷切期盼,不说两句也不合适。
高壑道“人性最是复杂,便是大将军也不敢笃定招降这个于孟生是好事还是坏事。且我看姑娘已经有了最坏结果的预判和应对,唯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什么事没代价哪个选择没风险呢好在,总有大将军会替姑娘兜底儿。”
姚黄自嘲的苦笑,道“对啊,有个有权有势的爹真好。”
高壑反倒笑了笑,道“借助长辈和宗族的余荫,是古来就有的常理,也是人之常情,这有什么可自惭形秽的像我这样,家族不睦,六亲不靠,才是最可耻的。”
也是最苦的,最不得已的,但凡有可能,谁会愿意一个人背水一战
姚黄看向他。
高壑神情坚韧,如山岳一般稳重,全然没有他嘴上说的“可耻”
。
姚黄耸耸肩。也是,管她借助了谁的力量呢从来独木不成林,她虽是官二代,可她又没做坏事。
于孟生坐在虎皮交椅上,双目圆瞪,问着底下人“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你们有什么想法都可以直接说。”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没人吭声。
其中一个身强体壮,一脸横肉的男人道“大哥,不过一个小娘们的三言两语,你还真被她吓住了传出去,也太丢咱们的脸了,好歹一帮大男人,会怕一个小娘们”
这人屈居于于孟生之下,算是这帮马匪里的老二,打小没亲没族,被丢到荒山野岭,据说是喝了狼奶长大的。
他天性凶狠,人也长得凶恶,所以自称姓刁,人称刁老二。
在身手上,他是不次于于孟生的,但他空有一身蛮力,却没有脑子,只能以武力压人,却不能收拢人心,几经沉浮,最终还是尊了于孟生为大哥。
他这一开口,那些和他素来交好的人便齐声附和。
于孟生就知道他是个刺头,不怕他不跳出来反对,就怕他会暗搓搓地使坏,如今挑明了倒好。
他哈哈大笑了几声,道“老子怕她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子怕她了老子为是的你们想。”
他拿手一指,道“好话我不多说,你们自己琢磨,总之谁也不是天生就爱做匪做贼的。当然,或者你们其中有人愿意享受杀伐的快感,老子可不。不怕你们笑话,老子就想赚点儿银子,说房媳妇,将来老婆孩子热炕头,也过几天安生日子。有现在的阳关大道,老子为什么不走总之一句话,你们愿意跟着老子干的,那就跟着老子走,不愿意干的,打今儿起就分道扬飙,以后各走各的,再无关系。”
刁老二没想到他说得这么直白,愕然了一瞬,嗤笑道“大哥,你还真瞧上那小娘们了”
于孟生啐了一声,道“瞧上了有什么稀奇的特么的你们进窑子不也挑脸蛋长得好的,身条软的娘们儿”
众马匪一声大乐,都道“就是,就是”
。
气得刁老二恨恨的唾了一声。
于孟生却又道“但老子有自知之明,再让老子修几世,那小娘们也瞧不上老子,老子也没做那赖蛤aa蟆肖想天鹅的梦,等有了银子,老子娶一房年纪相当,能给老子做饭、穿衣,能伺候老子老娘的娘们就足够了。”
刁老二道“想要这小娘们也简单,依大哥的智计,先来个诈降,回头杀了姚阔那老儿,到时北蒙关群龙无,这小娘们还不就是大哥盆里的菜,碗里的肉,大哥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于孟生如约来了北蒙关的县城。
他带了一大队马匪,来势汹汹,不知道的还当他要入城抢劫呢。
不过北蒙关的守兵也不是白吃饭的,将一队人马拦到城外,严格验过他一个人的身份后,这才只让他一人进城。
于孟生也没犟。
他来就是打着两层主意。
如果没人拦,那就是诚心要给姚黄下马威,好让她明白他不是那么好惹的。
如果姚黄要责问,他大可以推脱是诚心示好我可把所有家底都带来了给你过目,这诚心还不够吗
无需多打听,于孟生很快找到了姚记杂货铺。
姚黄倒也算不上严阵以待,毕竟平日她都待在铺子里。听说于孟生来了,也只是神色淡然的对小伙计道“请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