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秋从水里挣扎起来,伸手摸了一把湿透的脸,“艹,韩奕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是不是?”
“不是有病,是缺钱。”
朝苳晚还躺在浴池里微微扬起头,漂亮的脸瞧着白知秋,“多少钱?”
“我特么,我草……一分没有!是你她妈拉着我,不是我主动的……”
“那,再来一次?”
“艹!”
朝苳晚又抓住她的手臂往下猛拉,往泳池沉,不是淹死自己就是淹死白知秋,白知秋被狠狠地呛呛了两口,一万句骂人的话堵在喉咙里,“你不要命了?”
朝苳晚还是那句:“打钱。”
泼酒的女人下了水想帮白知秋,岸边商西洲皱着眉沉郁着脸看她们,白知秋对着朝苳晚已经充血的眸子,实在没心情纠缠下去,咬牙切齿地说:“松手,我打。”
朝苳晚松开手,白知秋终于站直身体,骂了句“神经病”
,那泼酒的女人狠狠地瞪着朝苳晚。
白知秋拂开她的手,自己游着往岸上走,对上商西洲沉沉、考量的目光,她心里一阵心虚,一时搞不明白状况,“不是我推下去的,她抱着我下去的,她主动的,不是我,我没那傻缺。”
“她抱着你?”
“对,这个贱人,要钱不要命。”
说着又呸呸两声,嘴里都呛水了。
朝苳晚的头从水里抬起,抓着台阶扶手站直身体,人狼狈不堪,皮相一如既往的漂亮,“白老板,话不能这么说,我只是在配合你演出,你问问在场所有人看得开不开心?你找哪个甜品师能弄出这么华丽的表演?”
她反问着,视线从商西洲脸上滑过,短短几秒收了回去,商西洲能感觉到一种兴致的流逝。
冷漠、冷淡的。
商西洲对一件东西失去兴致就会这样。
白知秋本来穿的就是泳衣,外面套了个薄衫外套,她直接把薄纱外套扯了下来,反观朝苳晚,她全身上下湿透,衬衫贴着后背露出里面穿的内衣色,牛仔裤腿湿漉漉的淌着水。
朝苳晚直接往甜品台走,白知秋喊,“你踏马能不能换件衣服?不嫌丢人?”
朝苳晚扭头看向她,柔柔一笑,白知秋这一瞬间特别心慌,很怕她加一句:打钱
好在朝苳晚没说。
白知秋喊管家去拿件泳衣,喊完倍觉丢脸赶紧补了一句,“待会大家好好欣赏欣赏韩奕小姐的身材啊,既然花了钱,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这话说了,她总觉得商西洲状态不好,可是商西洲表情挺淡,波澜不惊,仿佛都是她的错觉。
过了一会儿,管家请朝苳晚去更衣室。
朝苳晚跟着管家去更衣室从商西洲身后过,轻声问着:“我要穿白知秋的泳衣吗?”
音咬得复杂,不知道是对管家还是对商西洲说的,商西洲眸微微抬,碧色眸子的落在站在白知秋身边的女人身上。
那女人抱着双臂还很傲气的模样,白知秋压着烦躁说,“我要你给我出气?你有病吧,她是西洲的前女友,再怎么出气轮得到你,你掂量掂量分寸。”
就算是前任那也是首富的前任,你往首富前任身上泼酒,霸总都不干这事儿,你哪门子来的脸?
金南玲反应过来她是真的生气,赶紧讨好她,“我是想着为你好,不是你说想报复羞辱她的么,我只是帮你……”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显得白知秋格外下作,跟那个大肚腩玩弄小女孩儿的中年老头子似的。比朝苳晚把她看成“恶劣小孩儿”
还恶心,白知秋自己都恶心够呛,她迅速和金南玲拉开距离。
白知秋朝着商西洲走去。
泳池那群明星模特心里都挺躁动的,都想勾搭商西洲,几个人在她身边玩起水来了。
几个互相撩水,看似是你泼我我泼你,其实心里都憋了劲看谁能把水撩到商西洲脚边,能勾搭上商西洲。
商西洲安静的坐着,那些水往她脚边扑,有个恰好快浇到她脚下的拖鞋了,白知秋立马挡住呵斥着那群人眼瞎,商西洲眼眸终于暗了暗。
白知秋一脚撩起水往那几个身边泼,“反了天了你们,没看到西洲坐这儿么。”
商西洲凝着眸,神色淡淡,“我去换双拖鞋。”
“别动,我让人给给你拿。”
商西洲:“我还别动?”
白知秋说:“真的,你别激动,别着急走,她绝对是因为你,故意弄脏自己惹你心疼,不然你想想以我和她的仇恨,她会答应来参加我的泳池派对吗。”
商西洲眉微微凝。
“她绝对忘不了你,做的这些都是因为你,过得太惨了,想回头追你,又拉不下脸面。”
白知秋说的口都快干了,也没听到动静,再下一剂猛药,“你可别不信,她绝对是勾引你。”
商西洲沉默几秒,点头,“嗯,的确。”
商西洲起身去换鞋,白知秋在她身后滔滔不绝。
路走到一半,朝苳晚从更衣室出来了,身上穿了比基尼,浅绿色的文胸,中心是交错的镂空,露出她漂亮、盈溢的月亮沟,细细的三角布料,银色的链条勾着臀腰,她低头给腰臀上斜斜地系上斜臀裙,浅浅遮住能窥住的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