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好像都知道阮颂年这几天心情不好,脾气更不好,虽然不清楚原因是什么,但人都好奇,好奇就会有猜测,一猜测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原因就出来了。
不过阮颂年丝毫没有受这些影响,还是如往常一样去教室上课,去图书馆学习,回宿舍休息,不同的是总是冷着一张脸,像是憋着一口气,又像是绷着一根筋。
临近期末,大家都在为了不挂科忙于学习。
这天下午,一个半小时的考试时间,阮颂年不到四十分钟就要交卷。
监考老师告知只能提前半小时,阮颂年将试卷放在讲台上说:“老师,我有急事,试卷写完了,也不需要检查,待着也会影响别的考生。”
副监考是法学的老师,认识阮颂年就朝他点了点头,说:“放着吧!”
主监考本来还要说几句,副监考拿过试卷,指着姓名栏说:“他啊!考试就是为了符合形式,写完了就让他走吧。”
主监考没再多说什么,将试卷放在讲台上,又在教室里来回走动。
出了考场的阮颂年直接朝校门口走去,拦了辆出租车直奔京都音乐学院,知道静芷今天下午回学校,所以考完试他就找来了,到她宿舍楼下的时候拨通了静芷的电话,怕她找借口又忽悠自己,直接说:“我在你宿舍楼下。”
电话里的人显然愣住了,过了几秒后说:“你找我有事啊?但我不在学校。”
“那你在哪里?”
阮颂年问完说:“不要骗我,我问了你今天刚回学校不用上课,今儿周四,你也不用去驻唱。”
电话那头心虚一笑,“我骗你干什么?我真没在学校,还记得你上回来的地下室吗?我这刚回来,想着将最近交流途中做的demo整理一下。”
“那我这就过去。”
阮颂年说完不等静芷开口说些什么就直接把电话挂了,又匆匆忙忙去校门口凭着记忆打车去了静芷说的地方。
静芷挂了电话又回到键盘前,握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又放下笔十指放在琴键上弹了一遍,一遍结束又来一遍,末了又拿起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忽然敲门声响了,静芷抬头朝门口看去,嘟囔了一句:“这么快。”
从凳子上下来,吸了口气,才抬步朝门口走去,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穿着白t黑裤的男生,一时有些局促,仰起头笑道:“你还挺快,这么着急找我有啥事?”
阮颂年看着眼前这个三个多月都没见的人,也不管她让没让自己进去,直接迈开长腿走进门,语气有些幽怨的说:“要放暑假了。”
静芷顺手关上门,深吸一口气,沉下心回道:“所以你是来找我问我暑假回去的事?我可能得七月底才回去,你买你自己的票吧。”
阮颂年转身目光幽幽地盯着她,“上次见面还是在云州。”
静芷控制下来的心跳在对上他那满是怨念的目光时彻底乱了,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支吾着挪步到小冰箱前问:“喝饮料吗?还有冰棍,吃吗?”
阮颂年呆呆的望向她的背影说:“静芷,你在躲我!”
被说中的静芷扶着冰箱门的手微微收紧,紧紧捏着门框指节泛白。
从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和一瓶酸奶,将矿泉水递给他,自己绕到沙前一屁股坐下,撕下酸奶盒子上的吸管,笑盈盈的说:“我没事躲着你干啥?你又不是什么牛鬼蛇神,我也没欠你啥……”
静芷念念叨叨说着自己没有躲着他的各种理由,阮颂年在身旁坐下,静静听她说着没打断,想着自己来都来了,不差这几句话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