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口碰见邻居阿姨,问了孟子陶句什么,她没听清,匆匆点头应了一声。
到六楼指纹解锁开门,气急败坏走进去,客厅里亮亮堂堂。
俞洄端坐红木长沙一侧,抬高左腿,架在旁边的单人沙。
裤管挽至膝盖,脚踝微微红肿。
伤势看起来并不严重。
人却是一副严重缺打的顽劣小爷模样。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药油味,孟子陶绝不会碰。
她没搭理俞洄,先脱大衣撸袖子,接着左右环顾,找衬手的家伙事儿。
俞洄坐不住了,“你真打算抽我啊?”
“废话。”
孟子陶走往厨房,“今晚必须死一个,我没被你吓死,只能你受累死一死了。”
“别啊……”
俞洄抻着脖子叫唤,“孟秋秋,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不行!”
厨房里传出冷血警告,“闭嘴!我能让你死得痛快点!”
俞洄忙不迭收声,诚惶诚恐。
他虽然不做饭,但厨房用品一应俱全,刀啊剪啊之类凶器繁多。
可真当孟子陶出来的时候,他又情不自禁地露出笑脸。
她手里什么凶器也没有,只有一听点外卖赠的,早放过期的罐装可乐。
孟子陶冷眉冷眼坐进单人沙,凉凉可乐罐直接摁在他脚踝。
俞洄嘶口气,得便宜卖乖,“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要我命。”
孟子陶瞪他,“那瓶药油放太久不能乱用,明天我抽时间陪你去医院。”
俞洄轻松笑说:“没事,应该只是软组织损伤。”
“你又知道?!”
孟子陶没好气。
“你忘了我外婆以前干什么的,我小时候学过点皮毛。”
俞洄探身,欲接手可乐罐,“凉,我自己来吧。”
“你老实待着。”
孟子陶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