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
“你睡得太沉。”
“但我听见你偷偷摸摸叠衣服。”
女人兴师问罪。
“乱,我看不惯。”
俞洄垂,不急不缓继续解释,“你知道的,我从小就看不惯。”
孟子陶没再搭茬。
连划几下手机屏,找到俞洄的消息。
9月3o号夜里十一点半的,没多余废话,只有航班信息。
隔天孟子陶要赶高铁去外地跟妆,睡得早压根儿没瞧见。第二天忙到中午抽空看过,但没时间回复,紧接着又忙忘了。
这一忘,忘得干干净净。
她放下手机,“没回你信息,没接你电话,生我气?”
“没有。”
俞洄目光笔直,没看她。
“没生气我家橘子快被你捏爆了。”
孟子陶努努下巴,笑着提醒,“花钱买的浪费可耻,不吃给我。”
俞洄没捏了,攥手里,也没给她。
掌心全是汗。
自那晚疯狂后,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容易胡思乱想,也会不自觉心猿意马,产生冲动。
有冲动又怎样,只能忍,尽管忍得辛苦。
孟子陶还在笑,上手轻掐他白净脸颊,“俞洄,大人没教过你,说话不看人很没礼貌吗?”
完全没使劲,已晕了开红,不禁感慨,“年轻人皮肤就是好啊!只能靠昂贵护肤品持久保鲜的人表示很羡慕,很嫉妒。”
一时摸不准自己定位的俞洄极不自在。
小幅度偏了偏头,试图挣脱她的魔爪。
“别动。”
另一只手也不甘示弱,孟子陶霸道起来没边,将面前俊脸扳正。
四目交接,忽又变得严肃非常。
她一字一句道,“俞洄,那天晚上是意外,过去了,翻篇了。我们是家人,是姐弟,以前怎么相处,以后还怎么相处,明白?”
大男孩眉间一紧。
没等回话,沈女士拌着素三丝走出厨房。
“小洄,你还想吃什么,尽管告诉……”
话到半途抬头,正好入眼这一幕,沈女士不由拔高调门,“孟子陶!爪子拿开!不准欺负小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