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
那人又前后望了望确保没有第三个人才凑近对方耳语,“他失恋了,据说女朋友还劈腿了,跟自己妹夫搞在一起了。”
听悄悄话的人瞪大了眼睛,“这么炸裂!”
说话那人点头如捣蒜,“哦对了,那女的公司还有我们季总投资。”
“牛啊,这姐妹儿,脚踩三只船。”
“没天理啊,咱李总这么帅,还被人劈腿。”
“不知道那女的在想什么。”
“真是的,他们神仙打架总是殃及我们这些无辜百姓,我的绩效,我的年终奖。”
李途年和这两个人只隔一道玻璃墙,还是不隔音的单层玻璃,所有私语李途年尽收耳底。除了一双眼睛眸色越来越深,手上还捏扁了一瓶矿泉水,液体顺着手指关节滑落手腕,留下一滩水在办公桌上。
季泓棠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进来了,李途年抽两张纸巾擦干手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很不合时宜的调笑,第一句话就让李途年想挂断电话。
“听说你被人踹了。”
“有屁快放。”
李途年声音冷的像此刻奉平的气温,冰碴子还挂在房檐下。
季泓棠已经感受到李途年的不耐烦,识相收敛了笑声。
“好了,不逗你了,晚上划船去不去。”
李途年莫名想起刚才那句“脚踩三条船”
,心情不好,眼底又阴鸷了几分。
“不去,滚蛋。”
就这么把电话挂了,“这小子吃枪药了,这么冲。”
季泓棠又蛐蛐了几句,无人作陪,兴致已然寥寥。
李途年上次如此反常还在大学,做了二十年的乖乖男童到了大学突然学会打架了,打了还不只一架。
汇演结束,季泓棠便来接他出去耍。看见他的第一眼,他的嘴角已经乌青,眼睛瞪得乌眼鸡似的。
“谁干的?”
季泓棠第一反应就是他家这乖孩子被人揍了,他得替他出气。
“没谁,话不投机而已。”
李途年看看季泓棠的反应又补了一句,“我先动的手,没吃亏。”
“行啊,年年你出息了,会打架了。他怎么你了?”
季泓棠实在想不出什么话能让李途年这小子忍无可忍动手,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他抢你老婆了?!”
“滚蛋。”
李途年从小就是体面的乖小孩,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怎么急眼说出口的重话也只是“滚蛋”
这种程度。这么一想反倒把季泓棠气笑了,一点气都生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