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肆起身,他知道佘泛没睡,所以难免忍不住念几句:“都说了让你运动运动。”
运动确实不是佘泛喜欢的事,薛肆也不想强迫他,可运动对佘泛好。
跑步机到了很久了,然而根本没有被佘泛光顾过一次。
薛肆家里是大平层,客厅很大很空,所以跑步机就被安置在了那。
佘泛天天路过,天天见,但就是没有多看过哪怕一眼。
好像那个东西就不存在于那一样。
看得薛肆很是头疼,却又没有办法。
这要是佘泛还小,还能想办法骗上去几次,毕竟小时候的佘泛,就算再机灵,阅历也总有限。
现在……
根本就想不到能让佘泛上去跑一跑,哪怕走一走都好的办法。
佘泛本来干脆就不想理他不想回话,但他鬼使神差地在薛肆的疼惜中开口:“下次一定。”
薛肆当然知道这个梗,他哼笑了声,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揉了揉佘泛的脑袋。
这回佘泛没法反应迅避开或者直接把他的手打开。
佘泛的头已经长了不少,细软的白毛,手感有点像在撸猫,让薛肆整颗心都软得不行。
所以他又忍不住再揉了一下。
佘泛懒得抬手也懒得动,他每次烧,无论高低,都会烧得神经有些不舒服。
所以他只开口道:“别得寸进尺。”
薛肆笑了笑,佘泛声音都是懒的:“困了,快滚。生煎包和豆浆都赏你了。”
其实不用他说,薛肆也会去处理掉——指让自己的胃处理掉的处理。
就像那天,佘泛在厨房喝的那杯温水,还剩下一口没喝完就搁在了灶台上,后来又被他俩“聊天”
拉扯地凉掉了。
不过薛肆不怕冰,他可是冬天吃冰淇淋的人。
所以那最后一口水,佘泛喝过的水,最后当然是被他抿到了唇齿间,送进了胃里。
但对于薛肆来说,他自己偷偷摸摸处理掉,哪怕佘泛多半也猜得到;和佘泛开口说让他吃掉的感觉和心情是不一样的。
薛肆在听到佘泛说这话时,当时就怔了下。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嘴角已经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因为佘泛看上去确实太累了,所以薛肆只是再揉了一把佘泛的脑袋,帮他把毯子再往上拉了拉,盖到了佘泛喜欢的位置,正好遮住佘泛的下半张脸。
之后薛肆就起身,但又想到什么,停了停,摆了个东西在佘泛手边。
佘泛第一时间被冰到,却真的懒得说什么。
反正薛肆会开口:“我放这了,你要找我没力气喊的话就丢出来。”
佘泛动了动手指,握住了。
其实他也没有烧到那个程度,可就是真的……
在薛肆面前他好像就烧得很严重了。
薛肆没说非要等佘泛给个回答,他办好这事后,回到了餐桌,把已经变成温的生煎包吃掉。
他先吃完自己的,漱了个口后,才去吃佘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