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有些后悔,又有些紧张,毕竟他从来没做过这下面的活儿,可是,为了让小八心甘情愿地跟随自己,决定豁出去了,于是,胤禛咽下一口唾沫,镇定了一下心情,便别别扭扭地往床边走去。
胤禩瞪大眼睛看着他威严的四哥同手同脚地往床边走去。
想到可以把老四这个混蛋在床上随意摆弄,胤禩确实有些亢奋,刚刚消下去的欲|望也有抬头的趋势。
但是,轻轻松松就得来的东西绝对不是好的,说不定有巨大的陷阱在等着自己往下跳。
再说,话都不可以乱说,肉就更不能乱吃了。
何况是老四这块肉?嗯,吃下去绝对要消化不良的!
现在都跟块牛皮糖一般甩都甩不脱,要真吃了他,恐怕这辈子甩不掉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胤禩仰头哈哈一笑,丢下一句:“老子才不陪你发疯!”
就要扬长而去。
为了博取小八的心才委曲求全的胤禛这一气非同小可:爷对你求贤如渴,你对爷居然一点性趣都没有!难道爷的身体那么不堪入目?这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
胤禛飞身过来,再次将胤禩压制在墙壁上,气咻咻地说:“小八你不要欺人太甚!”
胤禩最欣赏他气得七窍生烟的模样,笑吟吟地说:“其实,四哥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只是,弟弟不是同道中人,只有得罪了!”
胤禛冷笑起来,反唇相讥道:“小八你就直说你现在只能躺下面吧。怪可怜见儿的,你放心,四哥以后会好好满足你的。”
胤禩危险地眯起眼眸,说:“你这该死的胡说什么?非要我上你才甘心是吧?没见过你这样的,非要找男人上你。可惜,我没兴趣,家里的女人还等着我去广播雨露呢。”
胤禛嗤笑着说:“小八你就别一根指头遮羞了!我还不知道你那绵软的性子,总是被家里的母老虎拿捏着,我估计你这过来的一年多,都是饿着的吧,要不是四哥我来解救你……”
胤禩打断了胤禛的胡说八道,冷声说:“哼,你自己命硬克妻,饿得难受连男人也不嫌弃,却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别叫人笑掉大牙了!”
胤禛自己也觉得无味,松了手,有些疲乏地说:“小八我们就不能好好地相处吗?非要这样成天吵闹?”
胤禩理了理衣物,说:“以后咱们保持点距离,离得远点,就可以相安无事。”
回去的路上,胤禩恼怒地回想着胤禛说的“只能在下面”
的话,又想到自己居然那么禁不起挑逗,被老四三下五除二就弄得射了出来的丢人的场景,简直郁闷得想要仰天长啸:看来爷真的是好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太饥渴了,居然对着老四那张可恶的脸都能射得出来!
而且,巧姐儿虽然乖巧,到底是个女儿,还是要生个儿子出来才行。不管凤姐儿答不答应,这事儿势在必行。胤禩默默下了决定。
一间素净到简陋的屋子里。
两个丫鬟打扮的女孩儿正在炕上做针线。
那个穿红色比甲的丫鬟面色白净,长得颇为水秀,若是仔细看其眉眼,会隐隐感觉到几分狐媚。此时她懒心无肠地拈着针,绣着一个小孩子的肚兜。
另外一个穿着青色比甲的丫鬟长相亦是不俗,此时正低垂眼帘,飞针引线,做着一双花纹繁复的鞋子。
一会儿,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鬟“咚咚咚”
地跑进来,将一本书丢到桌子上,说:“平儿姐姐叫你们两个把这本书上所有的花样子都描出来。明天就要。”
说完,就“咚咚咚”
地抬腿又跑了。
那个红衣服的女子气得咬牙骂:“这是真把咱们当丫鬟使唤呢!这手上的活计还没有做完,又往上摞呢。”
穿青衣的丫鬟瞥了她一眼,说:“红袖,你说话小心点,叫二奶奶听见可不是玩的。”
红袖将那本书嫌弃地一扔,起身关紧了门,回身回来说:“翠香,你未必就甘心这样?咱们是大老爷明公正道赏给二爷做姨娘的,怎么到了这里,一点清福没享到,反而是成天累死累活地做这些活计?比以前当丫鬟的时候还不如。”
翠香不为所动,说:“你就安分点吧,能这样就不错了,二奶奶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只要有一点非分的想法,只怕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你就看那平姑娘,在这府里多体面,人人都奉承着她呢,还不是谨小慎微,夹着尾巴做人?这个地方哪有咱们张狂的份儿?”
红袖撇嘴冷笑:“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我就不信我这一辈子就这样捏在人家的手心里。”
到了晚上入寝时分,红袖兀自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红袖和翠香两个原是贾赦在邢夫人的挑唆下赏赐给贾琏的丫鬟,实际就是通房丫鬟,可是自从贾琏将她两个领回后,只是将她们交给王熙凤,却是一次都没有圆房过。王熙凤也很做得出来,根本没有收拾出住处来,就是指给她们住院子后面的两间原来堆杂物的厢房,按着贾府的规矩的妾侍的二两银子的月例也没有,一个月只得一吊钱而已,再加上每天做不完的针线伙计,简直要把人的眼睛都沤瞎了。
翠香处之淡然,反正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巴心向上的念头,红袖就不一样了。满打满算过来了以后好好笼络着二爷,再生个一子半女的,这身份不就上去了?谁知道这么挫败!二奶奶厉害不容人就不说了,那琏二爷生的好个模样,红袖原以为他该是多风流的性子,谁知道这一来半年,竟然是连正眼都没有看过她一眼,枉费了她日思夜想的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