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自己倒是融入角色融入的很好。
“快吃吧。”
江雨浓感觉说什么都没用,白兰还是会一根筋的照顾自己。
就像汤圆崽,教了多少遍还是喜欢一边叼着饲料一边在卧室乱飞。
江雨浓只能把菜往白兰那边推一点,时不时再给她夹。
然后江雨浓收获了更多的投喂。
“吃不完啦,姐姐,别再给我夹菜了。”
江雨浓看见面前堆起来的小山,有些傻眼。
白兰这才停下。
然后她尝了一口江雨浓回过锅的菜。
她在原地宕机了半天,才明白自己照着菜谱做出来的有多寡味。
就是这样,江雨浓都没有生气,甚至没有说自己哪怕一句。
暗暗把菜拿去重做,还揉自己的头,喊一声甜甜的“姐姐”
。
白兰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只知道,如果这会儿要她调酒,她一定会选浓烈的白兰地做基地。
勾兑出最大胆的颜色,让它看着又辣又苦,尝起来却温和而无味。
喝下去,身心都暖了一度。
喉头却没有被酒精刺激后的疼痛,只觉得那汁水含在口中,吞进胃里,柔和到察觉不出存在。
她的身子也被暖得发烫了。
白兰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她是调酒师,听过无数人的倾诉,安慰过她们,又鼓舞过她们。
此刻心情却沉闷又复杂,如同乌云堵住了泉眼,唯有沉默。
江雨浓对她这么好。她要怎么回报?
她甚至连菜都做不熟,更别提味道了。
内疚如同烈酒,在白兰的心底盘旋,熏醉了她的情绪。
白兰只觉得鼻根不断散发着酸楚。她猛地吸了下,还以为自己是病的。
“我来收吧。”
吃完饭,看江雨浓要去收盘子,白兰慌忙的制止了她。
“两个人更快一点吧?”
江雨浓也没停下,把碗迭在盘子上,端走了。
“可你有工作……”
白兰只能手忙脚乱的把剩下的一齐收进装汤的大碗里,跟上江雨浓。
“两分钟而已啦。”
江雨浓把菜倒进厨余垃圾袋里,盘子也放进了洗碗机。
“我教你用洗碗机。把这个塞进去,然后按三下模式,再按开始就好了。”
竟然连碗都不用洗……
白兰呆呆的把碗放好,按照江雨浓的指示,操控着洗碗机。
“我去赶备案了。姐姐,等会儿你再跟我讲该怎么对付邓浩吧。你自己找点玩的,别太吵就行。”
看着洗碗机开始工作,江雨浓嘱咐完,飞似的回到了书房。
白兰听着洗碗机的响声,呆滞了两分钟,随后机械的把不怎么脏的餐桌擦了一遍又一遍。
就好像那餐桌是她自己的皮肤。
只要摩擦的次数足够多,死掉的那一层,难看的那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