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要去争斗,总是要去伤害。也总会被伤害,陷入自责的泥泞。
而动物,单看那一双眼,谁都能知道它们有一颗纯净的心。
也会有最纯粹的爱。
白兰的着双眼,让江雨浓不止一次想到小动物。想到忠诚热情的狗,乖张灵动的猫,狡猾聪慧的狐貍。
想到她养了两年,娇憨可爱的龙猫。
江雨浓眨眼,屏蔽掉龙猫背后的人。
她只需要念到汤圆,就可以停下了。
和她一起拍过汤圆,一起喂过、逗过,一起陪着汤圆长大的人,已经不要她了。
江雨浓只是想像揉揉当初的小汤圆那样,揉揉白兰的头。
她们都一样乖巧,一样天真。
……或许也一样的主动。
手上多出一层软乎乎的触感后,江雨浓心颤了一下。
白兰自己贴上了她的手——用她发红发烫,被夸了可爱的脸蛋。
贴完就算了,还要轻轻蹭一下,好似希冀用脸蛋过热的温度,温暖江雨浓不知何时凉到骨头的手。
蹭完就算了,白兰眸子本是垂着的,还要邀功似的,撩起睫毛,重新用湿漉漉的眼看向江雨浓。
江雨浓的手兀地缩了一下。
白兰的指尖还搭在她的手背上。
她这么突然一缩,白兰也跟着抖了一瞬。
“很烫吗?”
白兰自己摸了下额头。
她吃过药,温度应该已经退得差不多了才是。
“不是……”
江雨浓想,比起很烫,更贴切的形容词,大概是很软。
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女人的肌肤有多滑,又有多腻。
江雨浓抿着嘴,怕白兰多想,又主动摸了摸她的头。“乖,你出去吧。”
白兰垂下头,顺从着她的抚摸,而后离开了厨房。
江雨浓拿着调料,重新开火,把肉菜翻炒了一遍。
端着菜出厨房门,江雨浓看见了坐得端端正正的白兰。
“你先吃点别的呀。要不然都冷了。”
江雨浓怪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我想等你。”
白兰的眼神极为认真。
她就算没有喊出那两个让江雨浓羞得想钻地缝的字,江雨浓也仿佛听见了一声呼唤。
“快吃吧。你可是病人,下次别等了。”
江雨浓把菜摆好。
然后她才看见白兰给她盛好的汤,还有堆在饭旁边的小菜。
江雨浓仿佛看见了一只会把好不容易猎来的食物不断往自己这边推的小狗。或者特地给主人抓猎物投喂的猫。
“哎你真是……”
江雨浓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是替白兰还了债,心里还藏着些见不得人的旎念。
可醉酒醒来后,也没把白兰当作她“买来”
的仆人。
或者别的更羞人的存在。
只不过是把白兰当作自己的室友,需要照顾的可怜姐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