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言不知道,一边将并拢的腿打开,一边喊孟祈年,“哥,我难受,帮帮我,哥。”
谈言记着孟祈年在昨晚就已经对他展现出来了渴望,他以为孟祈年听到声音后会过来,但比起孟祈年挨近,他更先听到了一声关门声。
“哥”
谈言拿下脸上孟祈年的衣服,四处张望,却发现孟祈年人已经不知所踪,而刚才那声关门声是他拍门离开时发出的声音。
孟祈年走了,孟祈年不要他。
说难堪倒也不难堪。
只是难受。
从心头传来的闷痛,让谈言无所适从,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屈膝将头埋在腿上一直哭。
[哥,你是不是讨厌我。]
哭了许久之后,也不见孟祈年回来,谈言觉着他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了,与其等孟祈年回来赶他走,不如他主动一点,乖乖离开,但走之前,他想给孟祈年留一份信。
他肿着眼睛,来到孟祈年书房,从他办公桌上找到一张白纸和一杆笔,想了许久缓缓写下一句话。
这是他从昨到今最常跟孟祈年说的一句话。
写下这句话后,他才明白,他这一天给孟祈年惹了多少麻烦。
从心头传来的沉闷疼痛,让他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直落。
他边哭边写。
[其实我想给你打个电话的,哥,但我没有你的电话,没办法,就只能这样了。
哥,我先回去了。
对不起,从昨儿到今儿一直惹你生气。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笨,一直惹你生气。我不是故意跟你前任搭话的,也不是故意想吓着你养的蛇,和害你迟到的。你别生我的气了。
等你回来后,你还会想见到吗?如果你想,你可以……]
谈言本来想把地址和电话留给孟祈年,但一想,他刚才都那么主动了,孟祈年都不要他,他就又没勇气了。
他把本来要写上去的地址和电话全部划掉,慢慢将这份早已被他的眼泪晕开了笔墨的信折好,工工整整放在了茶几上。
怕孟祈年回来压根就不会看,谈言从孟祈年家里离开时依旧一直哭。
他一路哭回学校。
和他住同寝室的李云下午没课,在宿舍开黑,见他一宿没回来,再回来哭成这样,游戏也不打了,下床来关切道:“谈言,怎么失恋了?有什么事跟哥们说,别整这死出。”
有什么可说的,才认识一天,都没开始谈,压根就算不上恋,谈言没话可以说,一直哭。
pub酒吧。
“祈年,我听人说你一大早就跑来喝酒,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李倾听闻孟祈年上午十点半就跑来开包间,一个人买醉,急急匆匆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