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哪门子罚?”
周祁蹙额,细想又觉得合理,他折了褚君陵的竹子,自然该赔给他,遂低声应下,软骨靠在褚君陵身上:“先皇后可会怪臣?”
“错了。”
“?”
周祁不明,紧被褚君陵勾起下巴纠正:“你该随朕叫母后。”
前世种种
“命都能给你,朕会在两根竹棍上小气?”
随即有些心虚,毕竟周祁刚折进来的时候,他还真有点暴躁。
周祁也看出来了,褚君陵在某些特定的事情上有念旧情结,这种情结还十分严重,继而心中窃喜,却不说喜个什么,眼角都染上了笑意。
这回事后,周祁三天两头便要进宫与褚君陵比试一番,褚君陵乐意见得,不忘借指教之余讨讨便宜。
周祁因竹林之事能让则让,温顺得像只猫崽,被褚君陵好一顿踉跄,武比着比着就比上了龙榻。
沈寰没回堂中几日,又被君王派遣回男宠堆里,说是混迹敌方便于监视。
不仅得跟着十来人挤一间屋子,还得时不时受几句冷讽。
毕竟皇上那日只留下了他,还留了好几天,期间也没受任何惩戒,叫那些人心里很是不平衡。
嫉妒作祟,看沈寰回来跟他们挤一个屋,以为沈寰是失了宠,都连合起来要孤立他,还打算给些下马威他尝,被沈寰暴力镇压,怂成了一片。
周祁却是不放心沈寰,始终忧着他那身份。
这日趁褚君陵商议政事,欲去偏宫会会此人,不妨路过梅林一处宫宅,莫名觉着压抑,那院子离着恭沐处不远,环境虽不算糟糕,比之宫内富丽堂皇,到底显得寒酸。
这倒没甚,就是不知怎的,心口一阵探不清缘由的难受,无端的熟悉感涌上,周祁定足良久,像是这地方他曾经来过,细想却没那段记忆,越靠近那宫门,那阵压抑就越强烈,莫名闹得他心忌。
觉着这地方邪门,想着回去问问褚君陵,却不防的,脑中一痛,闪过许多陌生的场景,却快得他细抓不住。
那场景中,有他,有褚君陵,还有——
“调训好了?”
“那周祁性子刚毅,恐是需要些时日。”
隐约是个奴才的声音,而后褚君陵又问了些什么,却大多不清晰,待那奴才领命退下,场景到这里消失。
周祁心乱更甚,蹙眉瞧着宫门良久,径身踏了进去,随即,脑中不受控的传来另一个场景。
场景中,周祁不着寸缕,手脚接被束缚着,躺于床榻之上,床环垂着许多绳索,绕过膝处紧绑于床尾,腰腹让硬枕托着,绸布缄口,眼也被蒙住,身后含势,前处也遭锁着,似被折磨得狠了,面无丁点血色…
褚君陵立于榻前,面寒色重,周身泛着冷鸷,眼中带着弑煞的狠意,手握刺鞭,恰与周祁浑身的伤处相合,血水交融,汇于身下的单褥湿黏成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