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老夫人抬了抬眼皮子,接过了茶,到底是将红封也放到了茶盘上。
罢了,这秦家的面子,总也得做的。秦老夫人想着,便冲着陈酒酒笑了笑:“正好,今儿个弟妹在,也让弟妹见证个事儿。”
张诗曼心里头有一些不太好的预感。
“姐姐。”
陈酒酒对着一位足够当她祖母的老人家喊一句姐姐,也不见丝毫颤抖,声音甜美:“您尽管说便是了。”
“这外头有个传言,说是咱们秦家这位媳妇儿不清白。如今,正好趁着弟妹在,”
秦老夫人皮笑肉不笑道:“来人。”
张诗曼一下子涨红了脸。
清白这事儿被明晃晃拿到了情敌面前来说,她受的打击可想而知了。
可形势比人强,她只能掐着手,拼命让自己冷静。
从外头来了位老仆人,手里头抱着个小盒子,从盒子里头拿出来了一张帕子,在陈酒酒的面前晃了晃:“弟妹,这便清楚了吧?”
“咱们秦家的媳妇儿,怎么可能有品行不端的?能得凡哥儿看中的品貌,自然是百里挑一的。”
陈酒酒回答道。
张诗曼低着头,咬牙切齿。
被如此羞辱,她竟然被陈酒酒如此羞辱!
等秦杨死了,她且看陈酒酒怎么嚣张!!
秦老夫人听闻此话,气没出来,反而把自己气得够呛。到底是上了年纪的,她难免露出了些许的疲态来:“既然这孙媳妇茶喝过了,我先下去休息了,这剩下的事儿,弟妹能解决吧?”
“秋思,还不快扶着嫂子去?”
陈酒酒马上看了眼秋思。
秋思二话不说,便上去扶着秦老夫人。
本是想折腾一下的秦老夫人倒是什么话都说不了了,只能无奈得跟着秋思下去了。
厅堂里头顿时只剩下了陈酒酒一席人,她现在竟也成了这起子人中辈分最大的那个。
“凡哥儿,你娶了个好媳妇。”
陈酒酒看了眼秦杨,笑了笑,又示意让下人们把茶端到了张诗曼的面前。
张诗曼深深吸了口气,走到了陈酒酒的面前,正准备给陈酒酒敬茶,只是一抬头,她人却傻了。
这是……
上辈子的陈酒酒长什么样子,张诗曼完全便没看到过。她在勾搭秦一凡的时候,便没将陈酒酒当一回事儿。等到了后来,陈酒酒死了之后,到底心虚,她更不会特意去看陈酒酒。
没想到……
她猛然之间扭头看向了秦一凡,却见自己费尽心思勾搭来的秦一凡现在完全是一副后悔不迭的样子,显然已经是后悔退了陈酒酒的婚事。
“凡哥儿家的?”
陈酒酒轻声喊了一声。
张诗曼努力收回了自己磅礴的心绪,退后了一步,几乎是努力克制自己,跪在了地上:“祖母,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