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鲁斯的手指贴着玻璃墙向下滑,暧昧不明的模样和轻挑的语气,那根手指恍如贴着费姝赤裸雪白的身体向下滑一般,一路激起不自然的颤抖。
最后落在费姝空白的腕间:“让我猜猜你的手铐去了哪里,是夏亚克医生还是安格斯医生?”
“看来是夏亚克。你跟他做了吗?”
粗鄙的语言,让人难以想象是由德鲁斯这样绅士的面孔说出,德鲁斯的语气带着不悦的冷,“那个伪君子是否哄着你玩乖孩子游戏,报酬是取走你手上的禁锢。”
费姝看着德鲁斯,像在看一个从来没认识过的恶徒,像缺水的小鱼般,红润的嘴巴长了又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知道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在想什么吗?”
低沉沙哑的声音,轻柔的语气,宛如在述说一个美好的睡前故事,“你会是什么颜色,进入的时候会不会哭,到第几次会体力不支。”
费姝现在脑子里很乱,就是上个副本也没有经历过这种阵仗。
德鲁斯的形象打破又重塑,从一个极端走向另外一个极端,费姝一时间无法处理这么多信息,本能地慢慢往后退,他是应该要说点什么的,但费姝现在能说什么?
说自己没有跟医生做什么游戏,还是解释其它。
德鲁斯看着费姝苍白的脸,指尖微微颤了颤。
还没有等到费姝的反应,远处似乎也是在一间病房中,传来凄惨的尖叫。
虽然这间病房处于地下最底层,但由于地下层的布局,环境空旷不隔音,分贝极大的声音足以传遍地下层。
这声尖叫像是一个狂欢的讯号,66续续又有尖叫声响彻地下层。
随后不祥地归于寂静,再没有别的动静。
德鲁斯微微闭了闭眼,仰头像是思索着什么的模样:“是阿伯特房间传来的声音,大概又有愚蠢天真的人打开了那扇门。”
特种玻璃墙上的确有门,设计只能从外部打开。
“让我们猜猜阿伯特是如何骗到一顿美餐的,他的说辞千篇一律,或许开门的人只是觉得自己一定能制服他。”
费姝脸色慢慢变白,心中有猜测,光是想一想细腻的皮肤上都浮了一层汗:“美餐……?”
德鲁斯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抱歉,我忘记你应该对阿伯特不了解,用你们的话来说,他是一个食人魔。”
“我想比起他,你更愿意跟我相处。”
德鲁斯说了一堆话,但什么回应都没有得到。
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没有回应,费姝已经用行动回应了。
小漂亮哭起来一点也不张扬,小动静如果不仔细根本注意不到。
微微垂着眼,晶莹的眼泪盈满眼眶又溢出来。
有的干脆地砸在裤子上洇湿成一个小圆点,有点顺着雪白柔软的脸颊往下滑,要掉不掉地挂在雪白小巧的下巴上。
费姝也不想这么丢人的,但食人魔的恐吓就像最后一根稻草,费姝情绪一激动就没忍住。
忍了好久的,就这么前功尽弃了,现在的德鲁斯这个恶劣的家伙肯定还要看他的笑话。
费姝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脑袋不太够用,头脑迟钝,情商也不是很行,但是也没有德鲁斯说的这么过分吧。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他。
费姝越想越难过,想着反正哭都哭了,再哭一会儿也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prprpr,给老婆打赏,别哭了别哭了
只想姝姝那个时候哭,这个时候就不要哭了
盲猜一个,这只蠢狗是担心老婆用完就丢?,想反向操作一波把老婆留下来,结果玩砸了
毕竟有人格障碍,缺乏同理心,还不会爱,大家多一点宽容嘛。你老婆没了
说得自己好像很有骨气的样子,其实第一个绕在姝姝旁边转的就是你吧
这个boss以前是完全不理人的,其它幸运e选到他的玩家可以直接重开了
狗东西好酸,是在酸门口那个医生吗
德鲁斯从静默,再到在玻璃墙内略显急躁的踱步,哪里还有刚才镇静恶劣的模样。
他这番行动的目的绝对不是想让费姝掉眼泪。
德鲁斯最擅长的事情是破解别人的心理防线,威压和诱导,无所不用达成自己的目的,他已经极尽收敛了。
但现在费姝都不只是破防,这简直是决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