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陶阮。我是阎于盐屋宇晨。”
他本来准备了好长一段话,与陶阮视线一相交就什么都忘了。
半晌。
“你好。”
陶阮说。
阎宇晨惊喜地扬起脸,有些局促地把手里的花又递出去些:“白荔枝很衬你,希望你会喜欢。”
陶阮视线落到大朵大朵的玫瑰花瓣上,他今晚的演出图案是一只白色蝴蝶,栖在左眼角下方,蝴蝶翅膀被几笔勾勒落在眼皮褶皱处,眨眼的时候恰似蝴蝶翕动。
阎宇晨一时挪不开眼。
“谢谢。”
陶阮说,“但比起白荔枝,我更喜欢红玫瑰。”
“我可以换的,换成红玫瑰!”
陶阮眨了下眼,“你听不懂吗,我在委婉地拒绝你。”
“……为什么?”
阎宇晨眼神肉眼可见的黯下去。
陶阮走下舞台,“你就是宁柯的朋友?走吧,请你喝一杯。”
阎宇晨失魂落魄,觉得自己的心也像陶阮眼睑上的蝴蝶一样,飞走了。
“你干的好事?”
陶阮凉凉瞥了眼某人。
宁柯缩了缩脖子:“阎宇晨,我好哥们儿,喜欢你很久了。”
又吸了吸鼻子,
“师父,你真不喜欢这花儿啊?多好看呐,还有股荔枝味儿。”
陶阮摇头。
“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阎宇晨不甘心:“花,还是人?”
“都。”
陶阮从吧台推过来一杯酒,慢慢悠悠地说,“尝尝,很好喝。”
阎宇晨没心思喝酒,失魂落魄地盯着眼前那枚小巧精致的喉结,随着液体入喉而缓缓滚动。
“你真的太绝情了。”
宁柯为好友抱不平:“阎宇晨从大一刚入学就开始听你的现场,第一次见你回来的那天晚上差点把魂儿都给丢了。”
“我们家小阎,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这酒还挺好喝,叫啥名儿啊?”
“大饼酒。”
陶阮淡淡道。
“噗!”
啥玩意儿,宁柯皱眉。
“我下班了,好好招待你朋友。”
阎宇晨把花往宁柯怀里一扔,蹭地站起来,“我送你。”
哟,还挺上道啊。宁柯看了好友一眼,目光犹带赞赏。
“不用了。”
“作为粉丝也不可以吗?”
平心而论,阎宇晨很帅,而且是那种校园人特有的干净清爽的帅。男生目光直白专注,渴望得到一个机会送喜欢的人回家。
但陶阮仍是拒绝得很干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