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们的尖叫声大了,前奏结束进入主歌,另一位表演者唱着歌词走到舞台中间,灯光配合地添加大灯,把舞台照亮,封仁洲转身面朝观众席,出众的容貌再次引得一波叫喊声。
封仁洲的头发用啫喱固定做了个造型,露出凌厉英气的眉眼,白色衬衣解开一颗纽扣露出一点精致的锁骨,秦济的视线定在他脸上那个黑点,又看了看另一位演出者的泪痣,眯了眯眼掩饰自己不爽躁动的情绪。
他们配合得非常好,下了功夫排练,歌声融洽,一个高一个低有层次感却又融合得那么动听。⊙
封仁洲的低音是漫不经心的慵懒感,另一位则是清亮透彻又具有感染力的,两个人的声音像是在互相试探引诱。
秦济听得晕晕乎乎的,他知道封仁洲声音好听,但第一次听他用声音撩人,秦济口干舌燥,喉结滚动两下,看着他们演出完鞠躬下台。
秦济过了会儿起身猫着腰走下观众席,给封仁洲发了条信息。
秦济:在哪?
封仁洲:后台。
封仁洲:会走么?
秦济:摸索一下。
秦济摸索几下就找到小门进去了,封仁洲靠在道具柜上和其他人谈笑风生,秦济走过去礼貌性地打了声招呼。
封仁洲指了指他,介绍道:“我表哥。”
其他同学们也七嘴八舌地跟着叫表哥好哥哥好,秦济胡乱应了两声,手悄悄摸到封仁洲后腰上,暗示性地拍了拍,眼神往厕所方向瞟了一眼。
封仁洲脸上没事人一样,秦济甚至怀疑他没有接受到自己的信号,正想再拍一下封仁洲就抬手揽住了他的肩,跟同学们说:“我出去上个厕所。”
和他合唱的学长咧着笑说:“你上厕所还要人陪啊?”
封仁洲应了一声,没理他勾着秦济的肩出去了,卫辰知道他俩小情侣的事,帮着打掩护,跟其他同学说:“小学生啊,上厕所还要勾肩搭背的。”
出了房间后封仁洲收回了手,秦济老老实实地跟着他进了卫生间,确认卫生间里没有其他人后迅速拽着封仁洲进了一个隔间。
秦济反手关上门把封仁洲压在门上,拨了拨他的头发,凑到他耳边低声吐出一个字,封仁洲不爽地眯了眯眼,抬手用虎口卡住秦济的脖子,表情略显愠怒:“什么意思?”
秦济察觉到他动怒,如梦初醒般开始迅速示弱道歉,他抬手握住封仁洲卡住自己脖子的手,语气放软:“对不起,我一时没控制住。”
封仁洲和秦济在一起后第一次不耐烦,他没有暴力倾向手上也根本没有使劲,只是卡住秦济的脖子,完全是秦济自己不挣开。
封仁洲抽回手,声音不冷不热的:“该去看看病了。”
秦济的手去追他的手,重新握在手里,他凑近封仁洲一点,用鼻尖蹭了蹭封仁洲同样挺翘的鼻尖,轻声说:“我不想让这么多人看你,有时候我太极端,我会慢慢改的,直到你满意为止。”
封仁洲垂眸看着他,眼睛里没什么波澜情绪,秦济另一只手搂他的腰继续软言软语地哄:“你太受欢迎了,我不想他们喜欢你看你,我发疯说的话不是我的本意,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别不说话好不好?”
秦济说到后面几乎是乞求的语气了,封仁洲松动一些,跟他好商好量的,“你以后说话能不能过过脑?”
秦济点点头,整个人搂住了他与他拥抱,秦济低头看见他露出的一点锁骨,垂着脑袋在他锁骨处轻轻咬了咬。
卫生间突然进来两个笑闹着的男同学,他们进来聊着天解下皮带放水,秦济的呼吸加重,封仁洲听到来人后迅速推开了秦济,秦济看着他锁骨处留下的一点牙印,露出一个笑,无声地说:“盖章。”
只有你和我
封仁洲摸了摸锁骨上的牙印,秦济凑他近点抬起一只手把他的扣子利索地扣好,掩住他的锁骨。
等到外面的两个人离开后封仁洲抬手在秦济脸上拧了拧,力道不轻,在他脸上留下一个明显的掐痕。
封仁洲还要回去参加结束仪式,秦济先在外面的车上等他,一个小时后结束散场,封仁洲打开车门坐进来,秦济脸是白的,被掐过的那一块是红的,像被人打了,封仁洲抬手碰了碰另一边白的,笑着说:“再给你来一下,掐个腮红。”
秦济受虐般把脸往他手上蹭:“来。”
封仁洲无言,用指腹蹭了蹭他左脸上那块红印,蹙了蹙眉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下手太重。
秦济把脸放在他掌心里,出言逗他:“你亲我一下就好了。”
于是封仁洲又拍了拍他的脸后推开,说:“开车。”
到家后一开门雪球就摇着尾巴冲过来吐着舌头叫,换完鞋后封仁洲揉搓了一通它的狗头,雪球叼着玩具球过来要他陪自己玩,封仁洲没精力,坐在沙发上用尾指勾了勾鬓角的小卷,秦济没忍住用指腹捻了捻他翘起的小卷,笑着说:“真可爱。”
秦济前两天辞了职,在那家小杂志社实在屈才了,封仁洲问他想不想回远泽日报,那是秦济进入的第一家公司,呆了近六年多少是有点感情的,因为一个梁苑君而辞职封仁洲都替他不值。
秦济阅历比他丰富,只是说:“已经没有必要了,总编谁都可以当,他们不是非我不可,我也不是非他们不可。”
公司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他已经辞职几个月,梁苑君虽然自大,但自家公司不可能会瞎搞,他的实力具体如何秦济不下定论,但梁苑君已经坐上副总编的位置几个月,已成定局,他为什么要回去找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