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两个人帮忙,不出半小时就收尾了,阿姨留在厨房收拾灶台,外面的人聊得热火朝天的,封仁洲出外面喊了一句:“今天到底谁过生日啊?还要寿星端菜吗?”
他这话一出客厅里的客人们连忙起身进了厨房帮忙端菜,他两前脚刚进,秦济后脚端着一锅汤出来了,朝封仁洲露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把汤放在餐桌的正中间,菜品上齐,秦济解下围裙和大家一起坐在餐桌边。
房子已经布置完整,客厅桌上的摆件和角落里也细心地放了礼物盒与礼花气球增添气氛,一群人其乐融融的,封父是饭前才匆匆赶回来,脸上带着歉意,他工作繁忙,封仁洲自然体谅不会责怪他。
有封仁洲的其他朋友和与秦济年纪相近的程初覃然,秦济没有白天那般局促紧张,中规中矩地侃侃而谈说几句玩笑话。
晚饭过后纷纷送上礼物,坐在沙发上联机打了会儿游戏,除了封仁洲外其他人多多少少喝了点酒,由于秦济还时不时帮封仁洲挡两杯,桌上一半的酒几乎都是进了他的肚子里。
喝过酒后的反应难免有点迟钝,秦济每一把都是开局没多久就又出局了,不过大家本来就是打着消磨时间,没太认真打,不然照他这操作肯定要被其他队友骂下饭了。
生日蛋糕是大双层的,端上来的时候就闻到了香喷喷的鲜奶油味,蛋糕师手艺很好,蛋糕精细又漂亮。
封仁洲笑着戴上生日帽,秦济坐在他对面,托腮看着封仁洲的一举一动,酒精作祟,他并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觉得封仁洲戴上生日帽的时候像一位英俊的王子戴上高贵的王冠。
秦济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深情款款地看着封仁洲调整好帽子大小,点燃蜡烛后关了灯,众人童心地拍手唱着生日歌,秦济透过微弱摇曳的烛火,与封仁洲对视上了。
这下他的嘴角彻底绷不住了,无法控制自己现在所做的一举一动,他张开嘴无声地说了几个字,封仁洲隔着餐桌以为他在跟自己说了什么,露出一个略微疑惑的表情表示自己没听见。
秦济笑了笑没解释,生日歌唱完后封仁洲双手交叉低头许了个愿,睁开眼后一口气吹灭了蜡烛,围在餐桌边的人们立马起哄着去开了灯。
封仁洲雨露均沾地给每个人都切了块同等大小的蛋糕,晚上的时候秦济基本上没跟封仁洲单独说过什么话,大家吵吵闹闹地吃完了蛋糕,上了楼上的歌房唱歌跳舞,微醺的状态下最容易调动起兴奋的情绪,这一唱就唱到了十一点多。
有几位是家里有门禁的,看了眼手机吓得清醒了赶紧回家,覃然已经在沙发上睡得跟死猪一样了,程初负责把他扶到了客房里休息。
秦济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礼物上来,封仁洲直接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休息,秦济把礼物盒放在茶几上,那是一个蓝色包装的小盒子,中间系着个漂亮的蝴蝶结。
秦济坐在茶几对面,把礼物推给他,满脸的笑意藏不住,封仁洲脸上还有和他们打闹的时候沾的奶油,封仁洲一人敌不过他们,只好转战往百依百顺的秦济脸上抹奶油。
秦济的领口已经沾满了奶油,还有水果汁染上的颜色,衣服估计是不能要了,他没在意,用指尖点了点礼盒,说:“生日礼物。”
封仁洲瞄了一眼,懒洋洋地问:“是什么?”
秦济笑眯眯地卖关子:“不告诉你,到时候自己拆。”
封仁洲笑着故作不屑地“切”
了一声,想到了些什么,趁现在两人独处赶紧问了:“唱生日歌的时候,你跟我说什么?”
房间里灯光偏暗,电视机里还播放着无原唱的伴奏曲,一下子安静下来又感觉脑袋发涨了,两人一直静静对视着,气氛有些暧昧得古怪,秦济先笑了,驴头不对马嘴地说:“如果礼物合心意,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封仁洲挑眉:“我问你话呢。”
秦济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单膝下跪的姿势,说:“算了,你先看看礼物吧。”
封仁洲这会儿反应过来秦济是有点醉了,想法变来变去的,今天心情不错懒得跟醉鬼计较,便顺着他的意抬手拆了丝带打开了盒子。
秦济如愿地看到封仁洲整个人僵了一瞬,但是因为惊吓还是因为惊喜他不知道。
封仁洲呼吸变得沉重,他合上盖子抬眼看向秦济,酒壮怂人胆,秦济拉起他一只手,与他对视,一字一句地说:“仁洲,我不知道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但你一直没有推开过我,我是不是可以做对我而言最开心的假设,你…其实对我也是有点感情的。”
秦济说到这喉结滚动两下咽下两口唾沫,试图润一下干涩的嗓子,张口却还是微微沙哑的声音:“我可以确定的就是我对你的感情,它是浓烈热情的,我没有办法控制这种情绪,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答复,拒绝也好,打我也罢,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快…忍不住了,我怕我再做出像上次一样让你生气的事。”
封仁洲心跳如雷,他脸上一直没什么大幅度的表情,秦济现在说的话封仁洲全都设想过,可他自己没有确定能一口答应或者拒绝。
如果换作别人,可能第一次表白封仁洲觉得不讨厌就跟他在一起了,可对方是秦济,近一年的相处,不是只有秦济熟悉封仁洲,封仁洲照样清楚秦济是个什么样的人,秦济绝对不会把感情当做儿戏,如果没有到真的特别喜欢,跟他在一起后秦济确实会高兴,可是过一段时间后,如果封仁洲发现自己其实还是不如秦济那般热烈,那又算什么?耍秦济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