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有点意想不到了,也许自己对秦济的感情正在潜移默化的改变。
秦济一切照旧,结束之后把封仁洲送回家软磨硬泡的又在他家睡了一晚,第二天才收拾衣服回了自己家。
晚上又一如往常地过来酒吧送汤,后门那条傻狗被秦济喂得肚子越来越大,小狗长得快,封仁洲初遇它的时候还只是一个跟他手掌一样大的小不点,现在已经满肚流油了。
秦济日复一日的做法让封仁洲不容拒绝,只好来者不拒,但时间长了心里不大好意思,便主动开了口:“过两天我过生日,来我家一起吃个饭吧。”
秦济猛回头,封仁洲隔着镜片都能感受到他扑面而来的高兴,秦济的唇角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索性放任它不管,让嘴角与月亮肩并肩,他点点头:“好!”
封仁洲抿了抿唇,对方莫大的欢喜让他有点共情,眼尾弯了弯,恶劣因子悄悄作祟,故意道:“你有空吗就应这么快,小心你们领导让你加班到十二点。”
秦济回答得很快:“那我肯定这两天就会把事情做完了。”
回答得倒是挺爽快,谁知道秦济做事到底快不快,封仁洲对他的工作能力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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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仁洲不喜欢太引人注目,生日会只邀请了一些交集比较频繁的朋友们,其余的普通交集的同学同事们知道的会发个小红包或者送个礼物。
物质的东西封仁洲从来不缺,不过心意在就好,封仁洲本人也不太在意这些。
封宅尚未布置完全,星空顶上飘着五颜六色的气球,秦济一大早就来了,封仁洲还坐在沙发上气愤地拿着打气筒打气球,秦济走过去,装出一副气恼的模样,饱含感情地说:“怎么回事!让王子在这打气球?!”
封仁洲被他这一下弄得漏了气,笑得在沙发上蹬腿,笑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配合道:“仆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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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济接过他手里的气筒与气球,夹着嗓子说:“来了~”
他发出的这个声音男不男女不女的,宛如一只鸭子被掐住了脖子发出的刺耳搞怪的声音。
封仁洲笑得更大声了,封母端着切好的水果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端着茶水糕点的保姆,两人把东西放在茶几上,封母见封仁洲笑得四仰八叉的,也没忍住笑了,说:“笑什么呢?”
秦济连忙放下手中东西起身,弯腰鞠躬礼貌道:“伯母好。”
封母一向温柔慈爱,回以一个优雅友善的笑容,说:“你好啊,你就是小秦吧,请坐请坐。”
秦济抬手做“请”
的手势,说:“您坐您坐。”
两人不在互相客套,一起坐了下来,秦济拿回气球开始打气,封仁洲乐够了也没闲着,良好的家教让他不能允许别人来做客却让客人干活,夺过秦济手里的气筒,说:“先喝茶。”
封母跟着抬手,示意他先喝茶吃东西,秦济其实掌心紧张得出汗,他今天穿了最贵最得体的西服,但感觉后背都要被汗湿了,室内空调开得恰到好处,秦济这会儿又冷又热的,攥着掌心只能给自己找点事做显得没这么奇怪。
封家的保姆略懂茶艺,汤色清澈明亮,入口浓郁甘醇,回味绵长,秦济对茶了解不多,只能喝出这是碧螺春,而且价格不便宜。
随后又被半推半就地塞了一嘴糕点,一边抿下一口绵密的绿豆糕品着茶,一边疯狂在脑海里搜索着合适的称赞一气呵成地夸了一遍。
封仁洲极少见秦济这样紧张,偏头偷着乐,封母听秦济的谈吐与一举一动就明白是个文人,她平时接触的商人居多,鲜少接触热衷于钻研文学知识的人,便好奇地多看了两眼,这两眼又把秦济急得憋出了近一生所学的夸词赞语。
封仁洲只顾着在旁边笑了,也不替秦济解围,能嫁给封父的女人自然也聪慧体贴,一眼就看出秦济太过紧张,笑了笑没说什么,随后说去厨房看看午饭准备的如何,留下他们两个年轻人在客厅。
电视悬挂在墙上,里面播放着综艺节目,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当做背景音,秦济看了看封仁洲,笑里带着点无可奈何,老老实实地开始绑着彩带。
中午饭吃的相对简单,客人只来了秦济,其余人都是下午到吃生日晚宴,吃过午饭后秦济陪着封仁洲打了一下午游戏,期间封仁洲收到不少红包和祝福,他一一回复表示感谢。
下午陆陆续续来了其他朋友,跟着一起打游戏,程初和覃然倒是下午六点才到,估计一下班就急急忙忙赶过来了,进门后熟稔地跟封母与封一林打招呼,进游戏房看了他们俩一眼又回到客厅聊天去了,封仁洲也起身下楼,进厨房偷吃了一块排骨,排骨刚煎好,香脆流油,不过少了调味品独特的香味,封仁洲香得眯了眯眼,做菜的阿姨笑着让他别吃完了,还得留着做红烧排骨,封仁洲点头应好,随后又加了一块。
秦济抿着唇憋笑,挽起袖子拿了条围裙围上,加入了做饭大队,秦济自己口味清淡,但封仁洲爱吃香辣口的,给封仁洲做饭也都跟着他的口味走,多了一位熟练工分担阿姨自然高兴,封仁洲看他们两的动作行云流水,免不了起了好奇心,非要撸起袖子说帮忙,秦济递给他一把绿叶菜给他安排了个最为简单的洗菜环节,封仁洲慢悠悠地摘下一片菜叶,打开水龙头仔细地用手指揉搓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褶皱,秦济这边菜都炒了一盘了,封仁洲还在洗那一把菜,他哭笑不得地拿过封仁洲手里已经快被摧残得不成样的菜,认真地教了封仁洲一边如何洗菜择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