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方才还端坐在席间饮酒观美人的沈珙,此刻竟然晕倒在地!他的唇色隐隐发青,唇边还有白色的唾沫油流下,双眼圆瞪,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
二殿下在生辰宴上出了事故,此处的人都逃不开干系,他身边的侍卫即刻封锁了整个吟风楼,所有的歌舞顷刻间黯淡,取而代之的是看不见的惊慌。
众人又惊又怕。
竟然有人敢在如此场合谋害二殿下!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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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春心里倒是冷静,脸上却一副惊惧的样子,沈绥望见沈珙后眉心微蹙,将乌春揽了过来,冰冷的手指覆在她的眼前,“别怕。”
她靠在沈绥的胸膛上,男人的躯体结实宽阔,有力的心跳透过胸膛传出来。
乌春竭力忽视他的温度。
乌春想不到,薛守德竟然会如此迅速的行动。
眼下她最关心的不是薛守德,而是沈珙。
他真的能死吗?
而薛守德。
薛守德这段时日没过过一天的安稳日子。前段时间有人在夜里闯入他的宅邸抢劫,吓得他要丢去半条命不说,没过多久,又有人闯入他的宅邸,警告他不允许再靠近成府的二姑娘,否则就杀他灭口。
他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薛守德虽然惯会偷奸耍滑,会做些阴私勾当,但他可宝贝自己的命了。
他觉得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闯入宅邸要杀他,一定是因为有仇家要陷害!
想来想去,仇家里头能做到悄无声息的找人入宅,还如此不把大梁法律放在眼里的,只有二殿下沈珙!
于是趁着他的生辰宴会,他买通了一个下人,要他们给沈珙送掺杂了蛊药的酒,待那个人给沈珙送完了酒,回到薛守德身边领赏的时候,薛守德在空中撒了把毒粉,那人没几息的功夫便死了。
薛守德倒是沉得住气,在席间没有露出什么异常。
郎中来得很快,一下子按了几个穴位,防止沈珙身上的毒素蔓延,沈珙还吊着一口气没死。
乌春的心都悬了起来,拂开沈绥的冰凉的手,她的手指和他的手指触碰的时候,他不自觉地抓了抓,乌春看他一眼,要离他远些,沈绥干脆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
他低声道:“这种场面,女儿家还是不看为好。”
大庭广众的,自己的亲哥哥在那半死不活,他半点关心的神情都没有,还能跟妃子调情,旁若无人地暧昧。
旁边的贵族无论男女都不由称奇。
乌春:“不劳你操心。”
又将头转了过去。
郎中带着几个学徒,手忙脚乱地诊治沈珙,吟风楼里只听得见他们急促的交谈声,心惊胆战的一刻时间后,沈珙的命保住了。
乌春眼里浮现出几丝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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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绥眉眼倒是很平淡,徐徐抿了口茶。
待这一桩案子呈递上去之后,因为涉及到皇族中人,需要废一段时间仔细查,大理寺的官员将此处都围了起来,沈绥并不打算掺和,静静地搂着乌春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