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梗阻,就去当地的医院,”
他说,“你现在随时都有完全梗阻的风险,万一吃了止痛药,你觉得不痛了就以为没事了,耽误了病情怎么办?这不是开玩笑。”
“不至于这么倒霉吧,”
阮萌萌小声说,“我就回去两个星期,很快就回来的。”
“嗯,那你注意些,坚持到年后回来化疗。”
陆时均道。
“如果……呃,我是说如果,”
阮萌萌顿了顿,“我真的不小心完全梗阻了,去当地的医院,也是让他们给我在肚子上做造口吗?”
“嗯,这只是一个小手术,”
陆时均说,“一般外科医生都能做。”
“可我不想做造口,”
阮萌萌嘀咕道,“如果一定要做,我也不想要不认识的人给我做。”
“……我年三十到年初二都会在乡下,”
陆时均看着阮萌萌,良久后,露出几分无奈,“如果你真的要痛,也至少坚持到初三后再痛,到时如果你不怕折腾,可以赶回琅州,我给你做。”
“好啊好啊!”
说话间阮萌萌一脸期待地看向陆时均,“你还是给开点止痛药备着吧,不然我要是真的肠梗阻了,还得临时回琅州,这一路颠簸,三四个小时路程,要是一直这么痛着……”
示弱的话术欲言又止,凄惨的表情入木三分,可惜陆教授他不为所动。
“尽量憋着吧,”
陆时均语气平淡,对上阮萌萌那一脸震惊昭示着“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的表情,他又淡定补充道,“实在憋不住也可以哭,不丢人。”
阮萌萌:“……”
她一定不会梗阻!一定不会!
她丢不起这个人!
气呼呼地离开了医生办公室,阮萌萌回了病房。她换下穿了二十来天的病号服,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除了出院药,住院期间各种各样的检查结果也堆了一迭,还有几个装了ct和x光大胶片的大纸袋,再加上入院后根据实际需求的买的一些日用品,她感觉行李比入院时还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