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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有一个提议?”
谢骋目光瞥过自己一个人喝酒的裴岐身上,看向王束,眉目微微一顿,淡道:“什么提议?”
“这南晋的质子,诸位将士都还没有认识呢,不如让他给臣等倒一下酒如何?”
王束道。
听到他的话,正在继续倒酒在空酒杯的裴岐停顿下来,望向王束,他好歹也是南晋的太子,现在让他像一个侍从一样,给这些敌人倒酒,那简直就是耻辱之中的耻辱!
裴岐从满是不怀好意的王束脸上转移开视线,微咬了一下牙。
其他人一听到王束的话,瞬间也附和起来。
“臣以为也可,此次出征,我们这些将士都辛苦了,好不容易把这南晋的太子交换过来,这南晋太子给我们倒倒酒也是应该的。”
“陛下,末将也以为可。”
互相交谈的将士们,纷纷赞同王束的话。王束听着他们的附和声,脸色愈发的愉快了。
裴岐薄唇一抿,不禁看一眼谢骋。谢骋也看向他。四眼相对。裴岐率先收回目光,唇角微敛。心里有些暗嘲道。
这谢骋应该不会放过这个可以羞辱他的机会吧,毕竟他让他自己当质子,不就是为了能羞辱他吗?
谢骋冷下脸来:“朕不同意。”
听到他的话,营帐里面的声音瞬间消弱下去了,其他人附和的人都纷纷闭上嘴巴。
谢骋看向王束:“你周围不是有侍从帮你倒酒吗?你嫌不够,要朕把身边的侍从匀给你?”
“没有,陛下,臣绝无此意,臣只是一时喝醉酒,糊涂了,开了个玩笑。”
王束急忙行礼,“还请陛下责罚。”
谢骋面无表情道:“此事无须再提,你们继续庆祝。”
“是,陛下。”
王束瞬间松了一口气,坐回桌案边。看着低垂着头的裴岐,有些不满地哼哼一声,算他走运。不过来日方长。
在一边的裴岐听到谢骋的话,有些微微愣,不过也没有愣太久,倒着酒,继续喝了。
谢骋一直坐在主位上,他没有怎么动酒,淡着脸,看着营帐里面各个喝的面红耳赤的将士。
过一会,看这些人闹得差不多了,看向一边的侍从:“让他们这些人回去休息。”
“是,陛下。”
那个侍从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看向席下众人,把谢骋的意思传达了下去。
那些将士身边的侍从纷纷把喝得烂醉如泥的酒将士搀扶离开。一时间,营帐里面只剩下残羹剩饭,还有浓厚干冽的酒香味。裴岐怀里抱着酒壶,他白皙的脸通红,喝得面红耳赤的,侍从正想把他怀里的酒壶拿开,好搀扶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