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真的?麦冬,他是我弟!”
任杰说。
“你有什么话就一起说吧,小鱼待会儿还需要我。”
麦冬把门带上,身体不自然弟走到任杰面前。
任杰骂了句草,然后说:“带他去医院,你跟他今天的这事儿,我就当没发生过。他醒来之后,你别跟他提这事儿。他酒品差,酒醒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麦冬问他有没有烟,任杰借了根烟给他,麦冬借着他的打火机点燃后,不太熟练地抽烟:“小鱼和我表白过,我没答应他。今天这事儿,我也没打算和他说。明天早上我自己会走,你到时候来接他,他要是怀疑,你就说你给他叫了个上门服务的女人。”
走廊的灯光很暗,尤其是走廊尽头的这一盏灯坏掉了,任杰都看不清楚麦冬脸上的表情。应该是很难过的,麦冬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开心。
“你呢?”
任杰说。
“我会和他断干净,既然我和他做不了朋友也做不了亲人,那不如就什么关系也不要再有。断得干干净净。”
麦冬说。
任杰还想说什么,麦冬用房卡刷开了房间门,把任杰关在了门外。
任杰在酒店睡了一夜,其实也没怎么睡着。早上五点多,麦冬给他打电话,他穿好衣服起来,看见麦冬佝偻着身子蹲在他房间门口。
“有这么疼吗?”
任杰嘀咕。
麦冬捂着肚子,慢吞吞站起来。眼泪掉在膝盖上,在白色西装裤上沾了两圈小小的泪点。他有点发烧,脚都站不稳。本来昨晚上他就没吃什么,后来又被小鱼压着做了许久。
事情刚结束不到一个小时,他喝了口水休息了会儿,还没来得及给自己清理就得着急走。
“我打车回去收拾东西,早上要是他醒了问起我,你就说我回家了。能拖多久算多久,我以后不想再看见你们任家任何一个人。”
麦冬说。
任杰要去拉他,麦冬吼了他一声,让他放开自己。
“是我让他喝下那种东西的,我比谁都内疚。我不想再面对他,也不想再面对你和任丰年。任杰,我累了,所以能不能……让我体面地走。”
麦冬说。
时间再往回推四个多小时。
麦冬把小鱼扶到了房间。月色透过窗户照进来,很浅的蟋蟀声像浪潮一样,麦冬耳边是小鱼粗重的呼吸声。
小鱼的眼神清明得好像一点也没有醉酒,一点也没有因为药的效果而变得糊里糊涂的样子。麦冬遮住小鱼的眼睛,去吻了小鱼的脸颊和鼻子。小鱼扑到了他身上,用被子裹住了他。
麦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
小鱼拥抱住他,手掌贴着他的小腹,脑袋靠在麦冬的肩膀上,整个人跟一块被烧得烫红的铁一样,压在麦冬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