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卫琛不敢置信地看他,那可不是什么别人,而是当朝皇帝,他可真敢说,卫琛拨浪鼓似的摇头,“胆都要被吓破了,还可惜呢。”
他笑着拍拍卫琛的头,突然说了句没头没尾地话:“下午凌王殿下过来了。”
“啊?”
卫琛不明白怎么突然提到凌王了,“他不是被罚禁足吗,怎么到这来了?”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什么意思?”
卫琛不懂。
“十年前的春蒐,圣上就曾在北园围场里猎下一头老虎,如今旧事重演,英武不减当年,如何不叫人振奋,这是此次春蒐最好的收获。”
谢庭阙道。
这话里包含的信息实在叫卫琛震惊,他一下子就将两件事联系起来,“你是说这出戏是凌王安排的?只一场戏就免去了先前种种罪状?”
“是。”
他想了想说:“人老了总会贪慕旧事,也容易心软。”
卫琛没有回答,室内静下来,只余下两个人清清浅浅地呼吸声。
良久,卫琛借着月色看了两眼谢庭阙,他的样子十分疲倦,卫琛伸手将他揽了个满怀,又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谢庭阙只愣了一瞬,就笑着靠上去,像是累极了,懒洋洋地摩挲着他的脖颈。
“怎么,你心疼我啊。”
他轻声逗他。
“对啊。”
他应答得这么快,倒是叫谢庭阙一时想不到怎么接话。
“接下来你打算给皇孙献什么计策破局呢?”
卫琛好奇地问。
“你想知道啊。”
卫琛点点头,他想知道的海了去了。他们之间差了六岁,是不知道多少个春秋,卫琛想要尽力离他近一点,想他所想,忧他所忧。
谢庭阙点点自己的嘴,暗示道:“想让我教权术,认我当老师,是不是得先交束脩?”
卫琛捧起他的脸亲了两下。
谢庭阙忍不住“吃吃”
笑起来,“这么爽快,看来是真想学。”
他追着卫琛亲回去,而后道:“可我不想教怎么办,我想小琛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懂,要是你什么都知道了,就不会喜欢我了。”
“你怎么出尔反尔!”
卫琛有点伤心,但为了维护自己那点儿可怜的自尊,嘴硬道:“切,不说算了,谁稀罕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