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虎父犬子,赵群很能耐,儿子却不成器,结婚后又勾搭上几个周边的小媳妇,被他媳妇抓住好几次,这一次是难回头了。”
赵鑫说。
“敢跟赵群对着干,估计也不是良善之辈。”
莫逸信说。
“那是啊!赵群的亲家就是西边八里河村的,八里河村富的很,和汾水村就隔着高,拆迁早,村里的人有钱,都很猛。”
赵鑫说。
“八里河村很出名,前几年因为竞选村长,一个参加竞选的雇凶把另一个参加竞选的人全家灭门了,你说猛不猛!”
狄山岭说道。
“就是那个村。”
赵鑫说。
王世贸坐在那儿,半梦半醒之间,突然问道:“能不能找到赵群的亲家?对手的对手就是战友,说的太好了!”
“能找到,我认识他,他以前和赵群一起做过工程。”
赵鑫说。
“知不知道做过啥工程?”
莫逸信问。
“听说就是汾水村修建那个广播电视塔,那时候赵群已经当村长了,他亲家出头做的地面平整,建的工地围墙,拉的土方。”
赵鑫说。
莫逸信接口道:“这个事情应该这样才合理,按照习惯性动作,保护属地权益,广播电视塔的承建方就是甲方,应该跟村里签合同,他亲家无非就是干干活,赚个辛苦钱,甲方给村里付劳务费,这劳务费再由村里支付给工人,这笔账应该能从村账目中查到,具体包工包料还是包工要查询会计凭证,这里边有没有猫腻一看便知。”
“狄局,你通知下看账目的同志,关注一下这个问题。”
莫逸信对狄山岭说。
狄山岭点头同意,随即打电话通知审计人员。
莫逸信对王世贸、张主任说:“赵所长说这线索至关重要,大有可能是破局的关键点,如果能解决问题,你们二位领导得考虑考虑给赵所长记一大功。”
王世贸兴奋起来,说:“如果能解决,我想要给赵所长提拔提拔,弄个副主任难度太大,要不弄个主任助理怎么样?张主任,你说呢?”
说着给张主任使使眼色。
张主任使劲点点头“嗯嗯!”
表示完全赞成。
莫逸信接着说:“赵所长,哦不,赵主任,你明天还得找到赵群的前亲家,跟他讲明情况,给他个机会出出气,让他说一些有价值的线索。这会他正在气头上,平时不愿意做的也会做出来。”
王世贸一听来劲了,对赵鑫说:“赵主任,今天这主任助理我已经当面承诺了,一把手张主任也点头同意了,你明天啥都不用干,就去找赵群的亲家,需要请客吃饭,你只管先支出,实报实销。”
赵鑫两眼放光说:“我尽最大能力办,不辜负两位领导得嘱托。”
狄山岭打完电话,端起酒壶说:“痛快痛快,来我们一起整一个。”
说完一口干了。莫逸信也干了,张主任和赵鑫也喝完了,王世贸端着杯子,站了起来,晃晃悠悠来到莫逸信身边,说道:“狄局长是我哥,你也是我哥,我要跟你喝!”
拿起酒瓶又给莫逸信倒了一壶,莫逸信一看这咋能行,你自己不喝,跑来劝我喝。随即端起壶站起来,对王世贸说:“狄局长我们三个去唱歌,边唱边喝。”
然后一手拉起狄山岭,三人来到点歌台。
狄山岭这会酒意也起来了,对莫逸信说:“我这会也想唱歌,你唱《英雄泪》吧,我跟着你唱唱!”
莫逸信点头同意,点了《英雄泪》,又让服务员拿了一个麦克风,三个人一人拿一个,莫逸信开始深情地演唱,狄山岭、王世贸跟着合。
“云里去风里来带着一身的尘埃心也伤情也冷泪也干悲也好喜也好命运有谁能知道梦一场是非恩怨随风飘看过冷漠的眼神爱过一生无缘的人才知世间人情永远不必问热血在心中沸腾却把岁月刻下伤痕回天已黄昏有谁在乎我山是山水是水往事恍然如云烟流浪心已憔悴谁在乎
英雄泪……”
唱着唱着,狄山岭的破锣声、王世贸的砂锅腔调占了主导,莫逸信情也不深了、意也不浓了,慢慢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