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憂心殿下的身體嗎?」右相笑吟吟道:「當務之急,還是讓我們見一眼殿下嘛——這應該也不至於影響了殿下的身子骨兒吧?」
右相話音剛落,已經有人接話道:「若殿下真的病到無法起身,連見我們一面都難,那為了楚國,我看還是另推有德之士理政吧!」
「有德之士?」孟守冷冷道:「不會就是右相吧?」
「有何不可?這也是為了楚國!」右相還未發話,立刻有人衝上去道:「楚國本身就有丞相理政的傳統。」
「如今陛下中風,殿下病弱,孟大人你百般阻攔我們面見,還不願右相理政,你究竟懷的是什麼心思!」
他們非但沒有退下的意思,還準備倒打一耙。
孟守被他們氣得指尖都在顫抖:「亂臣賊子!」
與此同時,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已經悄然而至王府後門。
看到孟守節節敗退,這些人的氣勢更是愈演愈烈。
「若是今天再見不到殿下,為了楚國,我們只能事急從權了!」
「我們也想擁立殿下,但殿下病體難支,也怨不得我們!」
「右相勤政,右相理政也是無可厚非……」
孟守怒目而視看向右相:「這都是你的主意吧?」
「諸位也都是心憂國事嘛,」右相氣定神閒地挑眉道:「如果殿下無恙,本相自然也願輔佐……」
話音一落,一道清朗聲音隨即響起:「那如果本王的確無恙呢?」
右相震驚轉頭。
楚稚身著淡青長衫,玉冠束起烏黑髮絲,愈發清雅出塵,他靜靜含笑凝視著門前的一切,眸間含著一絲倦怠,周身隱隱藏有清冽的寒霜。
如玉般溫潤,也有玉質清堅。
喧鬧的王府門前登時安靜下來。
楚稚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了右相身上:「方才右相一片忠貞愛國之心,本王已經知曉,看到諸位如此憂心本王病情,為了讓諸位放心,本王也不能再閉門不出了——你說是嗎,右相?」
微涼清風吹過,楚稚忍不住輕咳了幾聲。
右相呆呆立在原地。
他本以為楚稚定然病重不起,楚寶華一事更是巨大打擊,誰知此時的少年雖然病弱些,但身子卻是無礙的。
楚稚話鋒一轉,眼眸微寒:「諸位忠君愛國,本王感念在心,但卻有人想趁機亂政!」
「懷郡王心思不端,竟然在暗中招兵買馬,驍騎衛,去把懷郡王全府上下盡數逮捕,聽候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