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振作起来,除了你,没人能做东夷的首领,你得给自己成长的时间。”
“为什么?我明明就是个傻到透顶的庸人,我什么也做不到。”
陈泽抬眼,像是认命,又像是想要急于寻求一个答案。
“因为只有你敢改变东夷。”
沈玉竹直直地看向他,并不锐利的眼神却像是针尖般刺进陈泽的心里,与那把即将碎裂的剑发出哀鸣般的撞击声。
“你无知无畏,你看不惯这世道,你想改了这世道,那就站起来去做这件事,你是傻,但没有你这样的傻子,这世道永远也不会改变!陈泽,东夷的百姓都在等着你。”
这世道需要他这样的傻子。
碎剑重组,心剑已成。
陈泽看着衣衫上的血迹,伸手拂过,好啊,那他要试试,能不能翻了这天。
沈玉竹和陈泽告别后走到巷口,拓跋苍木正靠着墙等他。
“聊完了?”
拓跋苍木语气很不屑,陈泽还是经事太少,这么点变故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偏偏殿下又很担心他。
沈玉竹想到方才见到陈泽时对方濒临崩溃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他对陈泽说的话,又何尝不是在说他自己。
命运啊真的是靠人力就能改变的吗?
沈玉竹偏头看向身边的拓跋苍木,这人是如何做到一直坚定己心的。
“你相信命数吗?”
拓跋苍木轻嗤一声,声音中有着他独有的狂妄,“我只信我手中的刀,能破开那所谓的命数。”
“若你手中无刀呢?”
沈玉竹忍不住追问。
拓跋苍木扬眉轻笑,“那就徒手撕开。”
是嘛。沈玉竹也抿唇微笑起来,又拽了下他的辫子,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撕开吧。
“殿下,你能不能换一根辫子拽?”
拓跋苍木语气无奈。
“啊抱歉,原来是同一根吗?”
沈玉竹嘴上说着抱歉,手上却是没松,还在空中晃悠了几下。
拓跋苍木配合地低头,让他拽实了那发辫,“殿下为何会问那样的问题?”
“嗯……你就当我是看见了陈泽,有感而发吧。”
走吧
有感而发吗?
拓跋苍木若有所思,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沈玉竹有时候眼里藏着他无法触及到的落寞与寂寥。
那种感觉就好像他们之间离的很远,哪怕对方就在他的身边。
沈玉竹原本正打算松开手中的发辫,手腕却一下子就被拓跋苍木捉住了,沈玉竹抬眼,与拓跋苍木眼中的难言情绪相撞。
沈玉竹怔然,声音放轻了些,“是我将你拽疼了吗?”